“……”
这是能忍的吗?
大热天的没有空调,就连风扇都没有,能睡着?
习隽野没辙,认命地走进小区。
比起来电问题,他更在意另一件事———夏以酲有没有回来。
习隽野往单元楼走,远远地看到楼梯上坐着一个人,光线不好,看不清具体模样,走近后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衣服上花里胡哨的图案,以及夏以酲早上出门前刻意挑选过的小白鞋。
张牙舞爪像个小狐狸的人此时坐在台阶上,双手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臂弯里,早上还光鲜亮丽,这会儿油光水滑的毛发变得脏兮兮,大尾巴和耳朵耷拉着,成了无家可归小可怜。
习隽野瞧着他这样子,走在他面前停下,“怎么在这?”
夏以酲没动,也没出声。
习隽野以为他睡着了,抬手推了推肩膀,“夏以酲?”
“别碰我。”夏以酲开口,嗓子嘶哑,明显是哭过的,“不是嫌我脏?”
习隽野动作一顿,手指微微蜷了蜷,僵硬的收回手。
夏以酲的语气很重,带着浓重的鼻音,处于戒备又炸毛的状态,习隽野找回了熟悉感,在夏家那种客气、疏离的相处真不适合他们。
习隽野解释:“没有嫌你脏。”
“没有?你说没有就没有了?!”夏以酲抬起头,眸子里是兜不住的水光,眼睛通红,“虚伪!你和他们一样!嫌弃我脏,觉得同性恋就是脏的!我到底做什么了让你们这样?我一没乱搞、二没约炮,想好好谈个恋爱还被戴绿帽,凭什么总说我脏啊!”
他越说越委屈,又开始掉眼泪,小爪子抹着脸,金豆豆越掉越多。
习隽野注意到他嘴角的血迹,“你的脸……”
“谁让你看的!”夏以酲忘了这茬儿,已经提醒赶紧用手捂着,“丑死了!不许看!”
“……”习隽野无语,这乌漆嘛黑的,又看不清脸。
“为什么坐在这?”他问。
“没电!热!”夏以酲的眼睫挂着泪,凶恶恶地说。
习隽野见他目光闪躲的样子,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你在这等我啊?”
夏以酲炸毛:“你神经病啊?我等你干什么!”
习隽野莫名:“那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夏以酲答不上来,又说不出所以然。
习隽野没有纠结这个,往单元楼里走,“你要上去吗?我要上去洗澡,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