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隽野一把逮住楚寒的手,只觉得对方身上的味道呛鼻,眼里迸出凶恶的光,咬牙道:“你别来恶心我行不行?!我不喜欢男人!”
在外人眼里他们只是肩靠肩坐着而已,却不想下面是这样的纠缠不清。
楚寒勾唇,“我知道啊,我就是恶心你啊。”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问题。
习隽野噎住,很是用力地推开楚寒微凉的手,“你恶心我干什么?!”
“你说你讨厌同性恋,”楚寒不答反问,“盯着我朋友干什么?”
习隽野:“我没盯。”
“我看见了。”
“我看的是美女!”
楚寒轻蔑地笑了一下,讥讽又不屑。
那样的眼神让习隽野有些不舒服,心里有些发虚。
楚寒知道叫不动习隽野喝酒,跑去勾搭于桦茅,又用自己那张好看的脸、爽快的性格迅速和大家打成一片。
一个人叫喝酒叫不动,一群人叫一个人喝酒那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楚寒给于桦茅吹了吹耳边风,桌上所有人开始玩儿骰子,是很笼统的猜数量游戏,这下习隽野没办法拒绝了,大家出来玩儿,若有人不合群就很扫兴。
游戏开始前,楚寒和于桦茅换了个位置,他坐在习隽野上家。
开局三场,三杯酒下肚后,习隽野意识到不对———楚寒是故意坐他上家的,每次他都会卡着点儿叫出一个极限的安全数量,轮到下一个人的时候只能叫出比上一个人更多数字,如果被开骰,输的人就要喝酒。
楚寒很会玩儿,每次逼得习隽野只能硬着头皮叫出一个没底的数字,被人一开一个准。
而每次叫开骰的都是习隽野的同学,楚寒没有一次主动开过,笑吟吟地看着他喝酒,全程撇得干干净净,势必要把人灌醉。
习隽野心知肚明,可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有没办法指控楚寒针对他,只能满腔怒火地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哎,你没事吧?”齐若哲问,“那个楚寒很会叫,是个高手,你行不行啊?当心喝醉回不去啊,我喝完还得去找沫沫,没办法送你的。”
习隽野又是一杯酒下肚,脑子已经开始晕沉沉了,他庆幸来酒吧前在路上买了一盒解酒药提前吃了,不然早就烂醉。
他揉了揉胀痛的头,起身站起来。
楚寒出声:“怎么了?玩儿不过就临阵脱逃啦?”
于桦茅完全被策反了,拍着桌子说,“老习!你这可不行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