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疼。
阿囍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原本的斗志不复存在。
褚鸢,你真是个骗子。
两行清泪自阿囍脸上滑落。
褚鸢,我好想你。
这份想念很快变成了懊恼,愧疚,后悔,不甘。
为什么她在宫外找人,直接进宫找她多好。
她真傻,傻透了。
她们两人,竟就这样擦肩而过。
阿囍甚至在想,哪怕让她见褚鸢一面,只一面就好,见完这一面她情愿去死。
四周热闹繁华,却与她无关。
阿囍双腿使不上劲,浑身上下都麻麻的,几乎是人的本能,驱使她继续往前走。
孟忱此刻心情也无比压抑,明明心里知道褚鸢死了,却还是一阵失魂落魄。
这样好的人,就这样没了。
阿囍又回到了昨晚栖身的房子。
连禁制都顾不得了,阿囍浑身无力地瘫倒在茅草堆上。
草堆很厚,软软的,像是躺在连渊家里的床上。
好像褚鸢还在她身边。
阿囍摸了摸腰间,那是褚鸢送她的荷包,她一直贴身放着的。
荷包上似乎还带着褚鸢身上的气息,阿囍贪婪的深嗅,身体像是被好闻的栀子花香包围,就像褚鸢还在她身边一样。
当初她们俩一起照顾馒头,玩笑间提到要留点信物给彼此。
阿囍给了褚鸢自己在魔界任职时的令牌,褚鸢给了阿囍自己亲手做的荷包。
旧物还在,故人却不在了。
阿囍甚至幻想着,幻想褚鸢能突然之间从哪里冒出来,然后说“哈哈哈你真傻”就像她们无数次玩的那样。
想不到,当初的玩笑,竟是现在分别这刻的演习。
褚鸢啊褚鸢,你这么好的一条命,就换来一只眼睛。
真是蠢货。
阿囍双眼无神地躺了半天,对魔尊的怒意愈发深了。
凭什么,元盛他凭什么!
阿囍怒火中烧,恨不得马上潜入皇宫杀了他。
她本就是个沉不住的性子,想到这里立马起身。
今晚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