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日入了车队,今日就能赶车,那是潘家管事看了你爷我几十年在潘家干活的面子。”
“等会儿吃饭的时候,你去给管事敬杯酒!”
“哎!”
两人说着话,同其他车夫进了土屋茅草的驿舍中。
屋中门口,递上净手的木盆中的水已经有些浑了,但两人并未嫌弃的洗了洗手。
朝里一走,就看到土炕下的灶口烧着粗大的木条,
找条凳坐下后,很快屋子就坐满了车夫,噪杂的说话声让屋里很是热闹。
这时,有个货郎打扮的青年走了进来,拱手道:
“诸位老少爷们今日辛苦!小人这里有汴京传来的‘护耳’,东西不贵式样多,让您耳朵少受寒冷之苦。”
“走走走!我们不要!”
“一个一贯,你去抢钱好了!”
那青年讪讪的退出了屋子,
方才说话的少年却是目光一凝,看到了一個很是可爱的护耳,
想要追出去的时候,却被老爷子一把拽住道:“进了汴京,比他那好看的多的是,还便宜!”
“哦!”
夜色降临。
潘家车队自己带了酒,分了不少给其他人驱寒。
吃完饭的时候,老人带着孙儿去给管事敬酒,
老人盯着面色凝重的潘家管事低声道:“管事,怎么了?”
潘家管事道:“栾叔,这附近的强人贪得无厌!他们。”
“管事,可有和那护卫的骑士说过?”
“说了。”
“那咱们晚上多留意些。”
“嗯!”
说完,管事端着酒碗道:“芳哥儿,好好干!”
吃完饭,顺着馆舍门口挂着的灯笼,众人回了睡觉的大通铺屋子。
风尘仆仆的赶了一天路,都十分劳累。
馆舍内很快陷入了相对的安静中,因为有汉子们的鼾声此起彼伏,
也有马儿不时的打着响鼻。
明月西垂,
已是下半夜,
清冷的月光洒在大地上,
驿站外不时有夜鸟的叫声传来。
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