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僵硬转移话题的母亲,徐载靖挑了一下眉,
知道母亲可能是想到之前将杨行首错认成表哥‘外室’之事,
所以他赶忙点头:“不饿。”
又在屋里说了会儿话后,徐载靖以课业还没写完当借口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日,
天色放亮的时候,
郭逵骑着马,将拉车的马缰绳拴在了鞍鞯上后,从客店停放马车的院子里走了出来。
冬日城外的清晨比城内冷一些,他低头呵了口气,抬头的时候他眼睛一眯,
因为前方正好有一队车马在大周骑军的护送下朝着汴京走去,
看得出来车队中的人也是刚启程不久,所有人的耳垂下都戴着材质不同的垂环。
车队中还挂着有些白霜的旗子,上书‘大白高国’四個大周文字。
当郭逵和这车队中的骑士对视的时候,他抓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因为是相对而行,很快就错了过去。
白高国使节的车队继续朝着汴京走去,
听着周围的吆喝唱卖说话声其中一辆马车中,一个满头白发看着五十岁左右,戴着一枚白铁垂环的男子掀开了车帘。
看了看热闹的晨市,眼花的他又眯了眯眼睛,抬头看着城门上大大的‘安肃门’三个字,
虽然当年他就是从此门离开的汴京,但是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忽的,
他眼前一暗,
有辚辚的车声同马蹄铁踩在路面的踢踏声在高深的门洞里回响着。
眼前变亮的时候,周围的喧哗声一下大了起来。
“炊饼!”
“净面热水喽!”
“羹饭!”
鼻尖嗅着久违的味道,男子闭眼深深的吸了口气。
车队旁护送的大周骑军看着男子沉醉的样子,有些嘲讽的嘴角一撇。
车队继续朝城内走着,虽然有禁军开道,但是也会时不时的停一下,等那些推着独轮车挑着货担的百姓让开。
来到白高国馆驿附近的时候已经是辰时末(早九点),此时已经有少年出门玩耍。
在一个街道巷口,
有几个十一二岁的汴京少年在路边穿着棉衣,玩着鞠球,
他们其中一个看到白高车队后,将鞠球抱在怀里,朝着车队抬了抬下巴。
当男子掀着车帘乘坐马车经过此处的时候,
那帮子少年和马车中的男子对视了一眼,
“哈哈,白高老狗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