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绝义哪起割鹿刀仔细抚摩着自言自语道:“的确是一把好刀。”又抬头看着萧逆剑道:“这把刀你该认识吧。”
萧逆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拿你们家的传家之宝给你看,你认不认识?”
连绝义强压下怒气,此时比的就是定力,谁先发怒也就意味在某些方面输掉了。他又道:“这把刀似乎不愿意出鞘。”
萧逆剑道:“这把刀有灵性,它不愿看到你当然不会出鞘。”
连绝义道:“难道它愿意看到你?”
“它愿意极了,”萧逆剑得意道,“只不过我现在不愿意让它见到而已。”
连绝义道:“你非让它出鞘不可!”显然连绝义有些愤怒了。
萧逆剑笑着瞪着眼睛看着连绝义,显然他的忍耐力超过了连绝义。
连绝义吼道:“你不告诉我抽刀之法,我几让你死!”
萧逆剑一挑眉道:“死啊?也挺好玩的。”
连绝义用力一拍桌子,立即从桌面中飞出几十根长钉钉入萧逆剑的胳膊、腿还有双肩。萧逆剑顿时觉得像要撕碎一般,但 他还是勉强一笑道:“不错,很舒服。”他的全身肌肉都在绷紧抽搐,绑住他的铁链似乎要勒进他的肉里。身体几处已在抽 筋,可他分辨不出是哪,因为他全身都在痛,痛到就像有什么在一点点啃噬他的骨髓。
连绝义冷笑道:“我说过你不会那么早死的,我会跟你玩下去!”
连绝义提起割鹿刀,大步离开了。
萧逆剑见他离开,刚才支撑他的那股力量立即消失掉,他的头低了下去,他此时已没有多余的力量来支持他那高贵有骄傲的头颅。
后来,他好像又感觉不到疼痛了,因为他看到萧十一郎和沈璧君正笑着向他走来,他的身旁还有哥哥、弟弟,他们都笑得很开心,他自己当然也开心。
后来,他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他自己早已分不清楚。
有时很多事情并不像想象中那样糟糕。比如说,萧逆剑再次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又温暖的床上,他脱臼的双臂显然已被接好,身上已换了套衣服,而且伤口也已被包好。虽然伤口还在痛,但躺在这里总比被吊到十字架上舒服。他知道这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可不管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他都不太在乎,所以他又闭上眼睛。
可是没过多久,他又把眼睛张开了,因为外面吵几乎要翻天。
他想出去看看,可全身酸痛。幸好这时有人开门进来。
她来的很急,满脸的恐慌。是程雨。
萧逆剑微微一笑,道:“外面那么吵啊,来抢亲的吗?”
程雨跑到床边捶打着萧逆剑的肩头几乎要哭道:“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萧逆剑道:“那你干吗那么急?我还以为土匪要抢你做压寨夫人呢。”
程雨忙扶起他焦急道:“我们要赶紧离开,十二腾龙在门外要抓你。”
萧逆剑道:“担心我啊?”说着还很坏的瞟了她一眼。
程雨也顾不得理他,道:“你还可以走吗?”
萧逆剑一撑她的手,从床上跳下来,虽然浑身痛的想把自己砍掉,但他依旧冲她笑笑表示自己没事。只是想让她放心而已。
程雨扶着他走到后窗边道:“我们从这里走,她打开窗户,他们跳到后院。
萧逆剑道:“那个程啸天呢?你公开叛变哎,他岂不是很危险?”
他们已出了院子,程雨咬咬嘴唇道:“我让他穿上你的衣服引开十二腾龙,然后去至圣宫的树林会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萧逆剑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