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人有个很水灵的孙女,长的那叫可人啊,扎着麻花辫子,胸脯高耸,散发着青春气息。
这姑娘叫小水,真是水做的人儿。
一老一少就靠着摆渡生活。
韩老人以前是地主,在那个混乱年代,差点被整死。不过没办法,每逢改朝换代都会发生这种事。不过这老头不识趣,总是唠叨那些年的事,这不是找死吗。现在毕竟是和平年代,也没人来管他这张破嘴。
这不,韩老人又抱怨起来了。
“地主咋了,地主招你惹你了?”,韩老人的爹就是被整死的,“我爹虽然是地主,可性子好的很。农忙的时候,我爹给那些来打短工的吃白面,他带着我和娘吃窝窝头……”
……
秦老爹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不由骂道:“老韩,你就是闭不上你这张嘴,等哪天惹来祸事,也是这张嘴弄的”,韩老人说:“我只是气不过,你看看黑水村的那老王,解放前就在西山上当土匪,可被解放军收编后,立了些功,现在都成啥司令了。老王家也跟着发达,儿子是什么什么局长,侄子是什么什么委员,三大姑八大姨都成了有头有脸的人物,拿着国家的金饭碗”。
“打下了江山坐江山,自古就是这个道理”,秦老爹说:“你也不想想,以前这些闹腾的被抓到后有什么下场,都是割了脑袋挂在城墙上,连还未满月的儿子都剁成肉酱。人家流了血,现在自然过舒服日子”。
韩老人说:“可那老王算什么玩意!?”
……
小水正在船头做红烧鱼,她听到爷爷又在瞎扯,急忙喊道:“爷,快别说了,小心惹祸”。
“惹啥祸,难道还要枪毙了我?”韩老人梗着脖子。
小水气急,也就不和他僵了。她清楚爷爷的脾气,那是越僵越带劲,属牛的!我站在小水身后,看着她坐在小板凳上,手拿锅铲炒菜。这曼妙的曲线,渍渍。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就忍不住低声说了几句俏皮话,弄的小水对我翻白眼。
至于是什么俏皮话,那就不细细透露了,大体就是菜香人也香之类的。
船儿顺水行驶,过不了多久就来到一个繁荣的码头,码头附近的人挺多的。我和秦老爹下了船,我们将要到的那村子离码头不远。
第二章 老巫婆
村子坐落在大山之内,村头有一片野草甸,草甸中有十几棵野果树、一棵歪脖子老榆树,上面满是榆钱。还有些槐树之类的树种,植被非常茂盛。
我和秦老爹来到了这个村子。
村子没有什么名字,因为村子的名字并不重要,真正让我在意的是这个村子很原始,原始的另一个含义就是又穷又落后。村子有二百多户人家,成年男子大都去城市打工了,故而村子里有很多留守孩童、留守妇女。
整个村子只有一条水泥路,而且还坑坑洼洼的,不知是在哪个年代修建的啦。
……
办喜事的是村长家。
村长的儿子要娶媳妇了。我见了村长的儿子,他年龄有二十来岁,留着个小平头,口袋里还有一盒烟,看起来挺好客的样子。他要娶的媳妇也是村子里人,叫圆圆,长的特漂亮。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这圆圆估计就是方圆几十里内最漂亮的一个女娃了。
圆圆个子不高,不过却有一种江南女子细腻的美。她皮肤很白,腰很细,牙齿很白。打扮的肯定没有城里女子那样,不过却也因此具有一种自然美。村里那些毛头小伙子们都喜欢圆圆,不过他们可追不上。家里穷的叮当响,哪有女人会看上你?
秦老爹在村长家杀猪宰羊,我则在村子里四处乱逛,竟然找到了一家小卖部。这小小的村子有个小卖部,那感觉就好像北京*广场突然出现一个厕所一样,是很新奇的事情。
小卖部里的东西都是一些陈年老货,我仔细看了看,也就没啥心思了,都是一些普通物品。
小卖部的主人姓葛。
葛老头的婆娘是个枣核女人。
所谓的枣核女人就是两端尖,中间粗,总之是那种很丑的女人。我自然不会多看一眼这种丑女人,而且这个丑女人年龄已经很大了,那更是很各应人。葛家夫妇俩有个二十六七岁的儿子,叫狗子。
狗子是养貂的。
他平日里都是拿着一把猎枪在山上晃荡,打一些野味,用这些野味喂自己的那些宝贝貂儿,他把这些貂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须知,这些貂都是钱啊,有钱才能娶媳妇。狗子的年龄真不算小了,乡下人结婚早,有些十六七岁的小青年就有儿子了,到了二十岁,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可狗子今年27了!
他家虽然是开小卖部的,可着实挣不了多少钱。大家也清楚,一个贫穷村庄的小卖部,顾客大都是村民。这些村民能买什么值钱的东西?油盐酱醋,赚的差价也就一毛、两毛,还不够吃喝的呢。
狗子也喜欢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