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
一束微白的光束斜跨过暗蓝的天空,落在无人的街景上。
一道人影忽然飞奔而过。
路边的野狗被吓到了,尾巴毛直立,狂吠了两声。
“这下该把那个神经病甩开了吧?”
狂奔十几条街道,楼弃这才停下脚步,满头大汗,大喘气。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稳稳地在他的身旁停下。
司命坐在后座,放下车窗,露出那张干净整洁的脸,认真地说:“赶着去哪里吗?在城市里,还是四个轮子的比较方便噢。”
楼弃无语:“你是冤魂啊!非要缠着我不放!”
司命下车,金发披散,优雅得像是一个贵族:“好歹也是老朋友,一见面就避之不及,还是让我很伤心啊。。。。。。。如果我是鬼魂,那你一定是尸体吧,我能闻到你身上传来像尸体一样的恶臭。。。。。。。。。你变了啊,楼弃。”
“变?说什么愚蠢的话!男人至死都是不会变的啊!”
楼弃回答,用手指抠着鼻子,感觉差不多了,就一弹手指,未知的暗物质瞬间消失。
“自从九骑士之后,我问遍了所有人,都没有人知道你的下落。那个比赛的结果对你影响有这么大吗?据我所知,你可不是会被成绩这些外物所摆弄的男人啊。”
打量流浪汉般的楼弃,司命皱紧眉头:“原来,你已经自甘堕落了吗?”
“喂喂。。。。。。。。。。明明是像你这样每天满脑子想往上爬的家伙才奇怪啊!明明是个富家子,却还非要从事极限运动的工作,每天都把自己的生命置于悬崖峭壁的边缘,不累?哪天你敬爱的上帝打个盹翻个身,就能把你推下去,万劫不复。”
楼弃平静地回答:“我已经决定像一个堕天使那样优美地过我自己的生活了,听懂了也不用给我掌声,默默离开,再也别打扰我就行。”
“喂司命好歹也帮你出来了吧!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个态度啊?”
戴眼镜的男孩武飞也在车上,怒目而视。
司命默默看着楼弃,过了好一会儿,说:“原来,你真的放弃滑雪了吗?”
“滑雪?早放弃了啊那麻烦东西。”楼弃嫌弃地说。
“为什么?”司命认真问。
“。。。。。。。。。”
被突然问到,楼弃愣了一下。
是无数次把自己遍体鳞伤的身体抛向高空的艰苦训练?
还是开始对在雪山中遇险的多次经历产生了恐惧?
司命直视楼弃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答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