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着忐忑的心情缓缓地抬起手敲响了紧闭的房门。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过了大概五分钟门才缓缓地打开。一道光线从门缝中透了出来。
三人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向门后的女人。
此人应该就是杜豫盛的妻子,马氏面容憔悴,眼睛红肿,显然是因为丈夫的离世饱受煎熬。
徐琳钰拿出大理寺的牌子,马氏看到大理寺心下已然明了是大理寺的人,她开口问道:“进来吧………………”
曾经,这座房屋充满了温暖和幸福,每一个角落都承载着丈夫和妻子的美好回忆。然而,丈夫的离世让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房屋逐渐变得破旧不堪。房梁上的漆剥落,露出斑驳的痕迹;地板上的木板磨损,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窗户上的窗户纸模糊不清,透进来的光线也变得黯淡。
走进屋内,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连贴身保护的罗刹都不忍疑惑:“为何是这样的,老杜死了五年按理说每一年殿下都会发放抚恤金给个个将士的遗孀和亲人,断不可能把日子过得这么苦的。”
声音不大却直击马氏的耳朵,她转过身子已是满脸泪痕,颤颤巍巍地诉说着这些年的苦楚。
“夫君过世民女伺候公婆已有五年,公婆年迈多病这些年全是靠民女浆洗衣物换来钱财,煜王殿下从未给过我们抚恤金。”马氏边说边抹泪。
宫熠皱了皱眉,想,这其中定有蹊跷抚恤金数额不小,五年愣是一个都没有。以煜王的信誉断不可能,徐琳钰听完冷笑当下心里全部明白了。
好啊~出内奸了,顾煜冥你也有疏忽大意的时候。
她上前安慰道:“马娘子莫急,我们今日前来便是要查明真相,还大家一个公道。”马氏听后,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马氏:“自夫君过世,那处地窖就再未使用过,这些是夫君生前平日中来往的全部书信。”
接过信件,三人仔细查看起来。信中的内容大多都是些日常事务,但其中几封信引起了徐琳钰的注意。
徐琳钰:“咦~这封信的质感与别的信完全不同会比其它的细腻许多,你们摸摸。”
“真的?我摸摸!!”许玄左手和右手分别是不同的纸,“还真是!!”
宫熠:“徐大人,下官这还有几张是与这种纸一样的。”
这些信看似平常可信纸的质地和其它信件略有不同。
徐琳钰:“赶快再找找~咱们大理寺有没有会鉴定纸张的人??”
许玄:“没有,但我知道一个人或许知道。”
“谁??”
许玄:“我师傅啊!!”
徐琳钰听后给了他当头一棒:“神经病吧~难不成还要去趟十八楼狱请你师傅出山???你是不是找打!!老娘还是自己想办法,找找有没有卖笔墨纸砚的铺子,听你的意见就是去变相送死。”
于是在徐琳钰的发现下几人翻找了好几遍,最终找出了七张这种纸。保险起见由徐琳钰保管,还好有空间可以储存。在开始录口供的时候徐琳钰留了个心眼,她从商城买了个仿真毛笔录音笔,放在手中,以防纸质证据丢失,可是这个录音笔就难解释了。
不得不说录音笔是真的逼真还可以沾墨水写字。
录音笔的事情稍后再解释,徐琳钰现在想,要不让罗刹把那个内奸捆过来?她倒要看看能在赤霖军手底下游刃有余的人,是哪个崽种。
徐琳钰:“发放抚恤金的账房先生是谁?”
“回姑娘,王爷从不用外聘的账房先生,都是煜王府的戴管家代为掌管。”
徐琳钰:“我问得是现在是谁……”
“戴管家的徒弟,黄冈。咱们王府大账目都是戴管家管,像抚恤金这些这几年都是这个黄冈来管。”
“把人给我捆过来,静悄悄的。避开人群抄小路。”罗刹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