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内宅的阴私手段。
王夫人告诉她,自古高门内院里面,干净的就没有多少。
“玉山,都觉得青灯古佛是苦,可是在欲望争夺中失去人性,就不苦吗?”
玉山对李昪没好气。
“这又怎样?金陵城里面,谁家院子完全干净?只能说李璟是一时疏忽,至于请辞太子吗?”
“那凌氏,是锦琳特意找来的,为了祸乱李璟的府内。”
玉山不愿意听了。
“锦琳找来的,就是锦琳的错?原本是宋皇后想让锦琳找这么一个人出来吧。李璟被迷得不知轻重,难道只是锦琳不对,是凌氏魅惑人的能力太厉害?李璟是三岁还是五岁?”
李昪又被噎住了。
“玉山,这凌氏身世并不好。”
“怎么了,苏妲己的九十九代传人?”
李昪真是强忍怒火。
“她是,吴王杨行密的正夫人,朱氏夫人的外孙女。”
“这有什么不对的?”
“那朱夫人,背叛过杨行密,她教养出来的……”
“守皖口的朱匡业,还是朱延寿的儿子呢!!”
“那不一样。”
“那怎么不一样?”
“朱匡业是男子……”
“父皇,难不成您觉得背叛的品性,只在女人之间传承?”
李昪又被噎到。
“当年朱延寿有谋反之心,也情有可原,他只不过是过于沉迷开疆拓土。可是朱夫人,身为女子,时刻想着背叛丈夫,这种罪孽,罪不容诛。可杨行密还是原谅她。这女子竟然不羞愧自尽,而是改嫁他人。”
“所以,又如何,凌氏千不好万不好,她死了,岂不是皆大欢喜?”
李昪又噎了一下。
是啊,应该皆大欢喜。
可是,万事就这么别扭。
李昪听说李璟的内宅出事了,一名死了儿子的侍妾推倒凌氏,使其难产而亡,他当时就暴怒非常。
本来想对李璟痛加训斥,各种诘难的时候,李璟在朝会上非得站出来请辞太子的位置。
大臣们都纷纷表示,李璟仁义宽厚,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尤其是宋齐丘,他特别积极,把李璟夸得跟一朵花似的。
宋齐丘在继承人站队上吃了一次亏,现在好不容易又搭上了李璟这辆大车,还占了先机,若是李璟再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