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挂断电话到现在,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她的眼泪没停过。
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眼泪,好像怎么流都流不干似的。
她不相信江时序说的分手是因为还没玩够。
他不是那样的人。
一定是因为傅远洲。
他不想傅远洲伤害她,所以急于和她撇清关系。
可是那些话真的很伤人,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她也不想哭的,但眼泪就是控制不住。
冬日里天黑得早,下午六点多就已经暮色四合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保姆阿姨站在门外轻声喊道:“阮小姐,吃晚饭了。”
初棠吸了吸鼻子,嗓音微哑,“阿姨,我不吃了。”
兴许是阿姨没听到,又敲了两下门,“阮小姐,您睡着了吗?”
初棠擦了擦眼泪,从床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走到门边去开门。
“阿姨,我今晚胃口不好不想吃饭,你吃吧。”
保姆看见初棠哭得红肿的眼睛,神色一变,“阮小姐,出什么事了?”
初棠轻轻摇了摇头,鼻音很重,“我没事。”
保姆有些担心,问她:“需要我联系一下江先生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保姆也是无心之失。
初棠扯了扯嘴唇,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故作坚强道:“我真的没事,可能就是刚来这里不太习惯,心里挂念我父亲的伤情一时没忍住就哭了,不必担心我。”
保姆不知道阮邵东受伤住院的事,听初棠这么说也没多问,只道:“您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您出什么事了,江先生特地叮嘱过,您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找他,就算吃饭不合胃口睡觉睡不踏实这类事情也可以找他。”
初棠微微发怔,“他真这么说的?”
保姆一脸姨母笑,“是啊阮小姐,看得出来江先生对您很上心。”
初棠沉默。
保姆继续道:“那您先休息,一会儿您要是饿了随时叫我,我再给您做吃的。”
“不必麻烦,我今晚不吃东西了,你忙完就去休息吧。”
保姆神色有些为难,“江先生吩咐过了,务必要照顾好您,我就住在您斜对面那间屋子,有什么事您敲门就好。”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