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条听话的狗啊,看得咱家都动心了。”
陆公公口中说着赞叹的话,双眼却眯成一条缝。
“您……满意……就好……不知白的……身份……”
陆公公回过头,看着黑无常断断续续地说话,顿时一脸嫌弃。
“呦……阎罗殿的事,咱家可插不上手。更何况……”
陆公公凑到黑无常耳边轻轻开口,
“更何况卷刃的刀已经没有用处了,如果将功劳给你们,那咱家怎么办……”
黑无常闻言却不见丝毫恼怒,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已经习以为常。
他仍旧挂着讨好的微笑,用最后的生机让自己说话变得连贯,
“刀卷刃了,却也打出名气,大人们用着也顺手不是?”
陆公公听后却面带不屑,
“黑白无常,真是好大的威风。你们以为自己很出名?不不不……出名的是勾魂令,谁拥有勾魂令,谁就是黑白无常。没了勾魂令,你们啥也不是。”
黑无常没有再说话,只是面带微笑静静看着陆公公。
像是在讨好,又像在嘲笑。
陆公公看着黑无常脸上的笑容,内心没由来生起一团火气。
“连愤怒的情绪都没有了吗?真是无趣。既然工具已经没用了,咱家就替你们的判官老爷处理掉吧。”
陆公公眼中闪过厉色,对着黑无常的那张笑脸一掌拍下。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兀出现在陆公公身侧,一把染血长剑已经无声无息刺向对方脖颈。
面对突发状况,陆公公却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黑白无常只听命行事,却也只听阎罗殿的命令。
虽说陆公公所在的东厂,和黑白无常所处的阎罗殿,上头都为同一个人服务,可阎罗殿这群工具人可不会讲什么人情世故。
既然陆公公对阎罗殿之人出手了,没有命令下来之前,自然就是敌人。
面对白无常施展的幻影无形剑,陆公公轻描淡写抬起一只手,轻易就将剑刃抓在手中。
而长剑被他手掌抓住的地方,竟然一点点被腐蚀生锈。
蚀骨手,消肉蚀骨,与化骨绵掌有异曲同工之妙。
而这些武学,都是那位神秘的厂公授予他们这些手下的。
“咱家改变主意了,要留着你的脑袋让你好好看看你的搭档是怎么死的。咱家真的很好奇,你们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感情。”
陆公公说着,拍向黑无常的手拐了个弯,一掌拍在黑无常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