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山继续问:“冷美人,为什么这只猫叫可乐?”
冷羽珏还是继续一脚踹翻某少年,冷道:“因为它很好笑。所以叫它‘可乐’。”
“……那只仗势欺人嚣张无比的猫哪里可笑了!”
“你不觉得它会自己上茅厕很可笑么!”
萧清山爬起来,抽了抽嘴角:“……冷美人,我好冷。”
冷羽珏冷哼一声。继续一脚踹翻:“没关系。多摔几次就热了。”
——片断1
“唉。这些人地脑袋怎么也不转个弯?谁说靳越一定要是青衣?谁说冷美人非得要红衣?谁说我一定要乔装?”萧清山伸着懒腰。鲜衣怒马。恢复了几分少年风流地意味。他回头本想向冷羽珏展示他地阳光笑容。却对上靳越地眼睛。登时板下了脸。“冷美人呢?”
靳越一身月白华衫。举止温文。倒有几分乔舜游那种豪门贵族、书香世家地感觉。他轻轻笑道:“她去买首饰。说蓝色地裙子得配其他首饰。”
萧清山大为奇怪:“看来她也不是非红衣不可啊。为什么她出道以来都穿红衣?”
“那是因为小珏说。如果不穿红衣。每天衣衫会染到血。显眼地很。两个时辰就得换一件。她讨厌麻烦。所以索性穿红衣。”
萧清山张大了嘴巴,呆了半天——他打死也想不到会得到这个答案。
所以那位想法诡异的红衣女子根本不是因为喜欢红衣,而只是懒得换衣服而已?
他呆了半天,突然觉得不对:“但是血凝固后是紫黑色……穿红衣仍然会很显眼啊。”
“对啊。可她懒得深想。”靳越回头朝他笑了起来,笑得眼睛眯成两弯明月,闪动着温柔的波光,“所以我说她很可爱。”
可爱……萧清山突然想起那个红衣女子听到这个形容词可能会有的恐怖反应,手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萧清山看着靳越笑眯眯的样子,恶狠狠地想,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怎么会在一起了。他们两个简直是天造地设一对怪人!
——片断2
“靳越,你当真是没心没肺。”江焉阑笑得云淡风清,但说出话的话却犹如浸过了冰,“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动声色。方有你,才能如此冷静,拿自己爱人的生命去冒险,毫不手软。
青衣男子俊美的脸上依然平静,不怒不喜,望向江焉斓的目光依然温柔而悲悯,他轻轻叹道:“你还是放不开?”
一矢中的,江焉斓的脸色刷地变得苍白,手指深深地攒进手掌里。
当年她说她要毁掉他最在乎的东西。他垂下那双太过深邃的眼眸,悦耳的声音里竟有一丝迷惘:“我不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什么……”
靳越太过无懈可击。他容貌俊美,却从不利用他的外貌;他会妥协,却绝不屈服。他谋略过人,天纵其才,却不图一展抱负,称王拜相;他能轻易地控制人心,进退自如,却辞却官职,远避人群;他出身高贵,气质高华,却粗茶淡饭,一身素衣。
当年在皇宫上,他一首惜红衣惊艳四座,却一笑辞去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在江湖中,他风餐露宿,颠沛流离,亦无怨言。
他永远微笑,永远不会故意伤害别人,所以,错的,永远是别人。
当年江焉澜爱他,他不过一笑,之后江焉澜恨他,他也不过一笑。
靳越会喜欢任何东西,任何人,但都不会离不开任何东西,任何人。
所以,他,云淡风清,没有弱点。
那么……冷羽珏之于他,究竟,又是何人呢……
——片断3
“小珏。”他唤。
她不作声,只把头靠在他肩上。
“小珏。”他的声音柔了下来,“小珏。”
她蹭了蹭,老大不高兴地回了声:“干嘛?”
他带着点满足微笑起来:“没事。”他再次弯起月牙眼,“我只是喜欢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