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看得直了眼。
奇怪,以前明明也是这张脸,可他一点都不感冒,这会儿为什么又突然觉得哪儿哪儿都长在了他的审美上。
不过,一想到这个女人曾经疯狂地痴迷他,他就忍不住的得意。
“矫少……”叶倾星扯了扯他的袖子,贝齿咬着唇,低垂着的小脸上带着难掩的不虞。
矫承洲回过神,干咳一声,摆出一副倨傲的模样来,“秦知尔,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不喜欢你!这都两年了,你怎么还不死心?”
“还不死心?”秦知尔笑了,眸含讥诮,“对你,如果说我还有什么没死心的,那应该是亲手打死你这件事了。”
矫承洲“啧”了一声,凑过脸来,暧昧地道:“打是亲骂是爱嘛,我懂的。你越是想要打我,那就越是证明你还一直惦记着我。女人啊,总是喜欢口是心非!”
“矫少觉得一个女人在嫁给雄鹰之后,还会对一只小燕雀念念不忘吗?”
矫承洲原本吊儿郎当的一张脸沉了下来,“雄鹰?你是指柏越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吗?呵,就他还雄鹰,他跟他那个不要脸的亲妈一样,都不过是个下贱玩意儿罢了!也就是你这种不长见识的女人,才把他当宝贝……”
秦知尔嘴角的笑容一收。
原本动人的小脸蒙上了一层冷冰冰的寒霜。
她冷冷地凝着矫承洲一张一合的嘴巴,突然有一种打烂他的嘴的冲动。
她现在才发现,原来她平时可以毫无顾忌地吐槽柏越,但一旦听见别人以这种侮辱的字眼骂他,她胸腔中就唰地燃起一股怒火,能在最快的时间内烧光她所有的理智。
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她死死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一般来说,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就会觉得别人也是什么玩意儿。不,若论起下贱,矫少更胜一筹。毕竟,在感情上至少柏越对我始终如一,矫少却是有事时雅,无事叶倾星,平时无聊再泡一泡明星网红换换口味。在我看来,喜欢沾花惹草的男人最贱,贱无再贱!”
“你!”
矫承洲一张脸黑得几欲滴墨,胸口激烈地起伏,“秦知尔,你还想不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看他被自己气得不轻,秦知尔心情忽然好了不少,冲他唇角一勾,“我不怕,我有老公,他会护着我。”
矫承洲:“……”
神他马他会护着我……第一次见到将仗势欺人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还有,不要总觉得自己是个万人迷哦。岁月是把杀猪刀,你现在变得特别尤其相当油腻,我平时吃得清淡,不嗜油。”
矫承洲:“……”
不再看他那张被气得变形的脸,秦知尔转身离去。
踩着优雅的脚步,整个背影都透着一股胜利后的傲然。
恍若一只骄傲的孔雀。
矫承洲牙齿咬得咯嘣响。
叶倾星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怯怯地问:“矫少,你没事吧?”
矫承洲低头看了她一眼,对上她怯生生的眼睛,轻轻地吐出一口郁气:“放心,我没事。”
其实,在他的审美里,叶倾星这种清粥小菜根本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更喜欢那种明媚动人,一眼就能抓住别人眼球的那种惊艳型,就比如刚刚出场的秦知尔,华光四射,明艳得令人挪不开视线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