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白差点笑起来,元丹丘被来人损得直搓鼻子。
陆天宇始终没有走进屋子,“各位要是赖在这里不走,我就花点钱烧了这家小铺子。”
“听说茶社出了事,我们实在不忍心去打搅。”元丹丘指了下公子小白,把一切都推到了公子小白身上,而且从背上取下不杀之剑往公子小白怀里一放,一边幽闲自得的看热闹了。
“若非姑父让我好言相请,此刻我一枪扎上一个,一会就可以拖着你们回去交差了。”陆天宇开得玩笑可是没有一个人能笑起来。
话已至此,公子小白也只好起身。
“其实,姑父就请了公子一人去茶社。”陆天宇挡了元丹丘的路。
“我要是有比不杀之剑更有价值的话要跟铁伯伯说呢。”元丹丘似乎料到了这些,反应出高度的无所谓,只是摆出比陆天宇还要高傲的姿态。
“茶社昨夜才出了事,我带你们从小路走吧。”陆天宇瞄了下元丹丘。
“有绿林坊的陆家大少爷压阵,还是会有不怕死的人去茶社闹的鸡犬不宁,那些人是不是脑子都坏掉了。”元丹丘讥讽的语气,挑衅陆天宇。
“恐怕你还不知道,痴情网一夜间来回百里山路,罩下六十四具凶手的尸体,我昨夜要是在茶社,我也会杀个痛快。”陆天宇的口气说到杀人好比切蔬菜一样的轻快。
“陆天思如何,他可是欠了我的酒的。”公子小白还真有些担心这位阔少。
“他还没有到家,他要是知道了昨夜的事,一定更会义愤。”陆天宇一边忽地想起了什么,“也就是昨夜茶社空虚。难道茶社里有人勾结唐家?”
没有人再陪陆天宇猜测,妄言毕竟没有根据。
眼前是高高的篱笆挡了去路,绕过一扇柴门,放眼皆系碧绿。
这里就是传说中的茶社?
夕阳下的茶社一点也不神秘:远处是油油郁郁好不清秀的山丘,弯弯的土埂尽头是树丛簇拥的村落。
“民居而矣。我还以为水榭楼台,美仑美奂,气势磅礴。”公子小白大失所望。
“再宏伟的建筑那也是人力所为,茶社的神秘是在于十年来它为何能壮大到整个西川都知道,茶社的神秘在于它的主人是怎样让这平淡的地方成为强大的唐家的一个十年来治不愈的心病。”元丹丘倒是一扫先前的郁闷,有点神采奕奕了。
剑书早就没了好奇,人已经疲乏极了,“我好想早个地方吃饱了,睡得安稳一觉。”
“姑父担心让唐家见到你们大摇大摆到茶社做客,日后会刁难你们,所以我们才低调从侧门溜进来。”陆天宇的话中肯且毫不修饰。“并不是茶社不想以礼待客。”
公子小白已经很是感动,开始在心里描述铁中木会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了。哪里曾想得到什么待客的礼俗。
“今天早上开始,唐家已经在茶社的两端的的十里外驻了下来。看情形这次他们是要有收获才会得意而归了。”陆天宇这句话中明显多了几分顾虑与忧愁。
气氛经陆天宇的渲染,公子小白方才了解了此行的严重性,心情也变得七分沉重了。
走过一池水波粼粼的小榭亭台,便绕进了茶社的屋舍群中。
众人被领进一间极普通的带走廊的茅舍前。剑书便一屁股坐在木椅上。
公子小白没有来得急歇脚,陆天宇便招呼着离开这里,而且被提醒提着不杀之剑,公子小白心头一阵莫名的躁动。因为自己知道现在去见的人一定是已经如雷贯耳的铁中木了。
几乎同样的一间带走廊的茅舍。
屋子里显得空荡荡,一张椅子也没有。只站着一位看上去等了良久的背影,有点苍老的轮廓。
“你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