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身子不适,不想见客,你不必去了。”陆正涵的双手各拿着一只花包,觉得这小子最近来得有点勤。
总觉得不太对劲。
陆湛看向他手里的东西,眉宇浮着几分惊异,“大爷手里拿的是什么?”
陆正涵着急蛮荒地把手掩到身后,面上的尴尬一闪即逝。
“没什么,瑶瑶喜欢香囊、花包之类的东西,正巧昭宁缝制了两只花包,送给我……回头我给瑶瑶。”
“姑母也喜欢这类玩意儿,可以给我瞧瞧吗?”陆湛看见,一只是緗色,一只是粉紫色,很精致。
“你一个大男人,看什么看?”陆正涵没好气道,语声含了几分不耐烦,“母亲身子不爽,你不必总来请安。”
“大爷,三爷被揍一事已经传遍洛阳城。我从外头回来,听了不少传言。”
“你知道是谁打的三弟吗?”
“不知,不过有人说,打更的看见三爷被几个人打,应该不止一拨人。”
“两拨人打三弟?”
陆正涵一头雾水,难道是三弟欠了赌债,被赌债的人打了?
至于另一拨人,三弟常年混迹勾栏瓦舍、酒楼赌坊,得罪的人多如牛毛,哪日横尸街头都有可能。
三弟做了不少荒唐事,臭名昭著,已经连累了他的官声。
因此,他懒得管教陆正鸿,反正也管教不了。
陆湛看着他渐行渐远,飞扬入鬓的剑眉犹如上古宝剑,发出声声铮鸣。
大夫人当真把花包送给大爷吗?
大夫人不可能被大爷的花言巧语骗了吧?
这日午后,苏采薇去书房洒扫,为夫君整理书案、书柜。
却看见书案有一只花包,太师椅上也有一只,她疑惑地拿起来,仔细端详着。
针脚不齐,绣工粗糙,花包里塞了海棠,芬芳浓郁。
有人把花包放在这儿,勾引夫君?
不对!
夫君不允许丫鬟进书房,丫鬟不敢进来的。
那么,是夫君把花包放在这里的?
他从哪里得来的?
苏采薇越想越是心惊肉跳,忽然想起之前丫鬟说过,春芜苑那对主仆摘了不少花。
还有,那贱人改口叫夫君!
她寻思半晌,阴狠地把花包放回远处,带着春歇去看望三爷。
三爷恨极了那贱人,只要她添一把柴火,那贱人还能蹦跶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