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染盈盈转身,朝他俯身行礼:“丞相之女孟云染见过圣上。”
陈蘅眼神恍惚,俊逸的脸上迅速收起温柔,抬起脚,迈出威严的步伐缓缓走到她跟前。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不等孟云染反应过来,他已弯腰伸手抬起她的下颚,粗粝冰冷的指腹轻轻揉搓着她白嫩的肌肤:“你就是丞相家的大女儿?”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磁性十足,带着严肃,像是深不见底的幽井。
比他长袍上暗沉的黑,更为冷漠,理性。
孟云染呼吸一滞,下巴被捏得生疼,不断传来的刺痛使她指尖轻颤。
跟前之人正值壮年,龙颜俊朗,气度不凡,即便穿着便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帝王气息。
底下一群太监早已齐刷刷跪成一排,谁也不敢抬头。
孟云染即便早就做好了准备,可在这一刻,竟也从心底生出丝丝畏惧:“回圣上的话,正是。”
陈蘅乌眸低垂,拂手拿打掉了那顶挡着她半张脸的白纱蓬帽,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一张出尘绝艳的容颜在月光下逐渐清晰。
他的手明显一颤,过往稳重内敛的脸上全是挡也挡不住的惊诧。
孟云染感觉到他如炬目光,继续道:“太子妃生前与臣女是挚友,感情深厚,为此不得已才夜中前来祭拜。”
她声音娇弱,吐出的每一个字酥软悦耳,透着魅惑,让她这张脸更加生动几分。
教坊司里三个嬷嬷教的房中术,她只用了一夜就学会,知道怎么说话才能勾起男人的妄念。
就如青姑所说,长相是次要,让男人身心都离不开才是最要紧的。
陈蘅看着跟前的女子,鸦睫轻颤,星眸深幽,右手情不自禁地轻轻抚过那张脸,仿佛跟前之人就是自已思念了十多年的萧韵儿。
失而复得的狂喜,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用力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韵儿。。。。。。”
热气拂耳。
还是那个名字,孟云染听得清楚,缓缓抬起手轻抚上他的背:“圣上。。。。。。”
指尖触碰的那一瞬,她微张的唇被陈蘅两片薄唇紧紧堵住,整个人被他挺拔的身子死死钳在怀中。
她想要挣扎,可换来的却是更为粗暴强势的吻。
唇齿被撬开,他霸道地掠夺着她每一寸呼吸,似乎想要在她身上讨回与萧韵儿这十多年失去的所有。
孟云染没有再反抗,夜风凄凄,她竟觉得有些悲凉。
一吻过后,他的动作变得轻柔,指节分明的手搂着她的纤腰,将她打横抱起,起身大步朝灵堂外走去。
平日里高坐朝堂冷峻沉稳的帝王,现在神态失措,步履凌乱,玄色衣摆裹着白裳,踏着夜风,扬起一地的纸钱。
跪地的太监们纷纷让路,为首的钱公公抬头想要相劝,但被陈蘅皱眉投来的冷厉目光,逼得忙埋下头,不敢再出声。
陈蘅迅速离开东宫,他并没有回寝宫,而是在半道上,将她带到了后宫庭院里的一处假山里。
孟云染看着山石,突然想起了青姑的话,圣上和萧二小姐的初次是在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