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心惊胆颤,心慌不已,直摇头:“不,不是臣妇!”
陈蘅缓缓往前跨出一步,黑眸盯着她,逼问道:“那是谁?你如此慌张,是不是知道什么?”
段氏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已的女儿,她不能让自已的女儿出事,即便是死,她也要护着自已的女儿。
“不,臣妇不知!”
陈蘅背负双手,提高声量,冷呵道:“你不知道,那好,朕会自去查。”
“来人!都听清楚了,无论凶手是谁,抓到了,都给朕五马分尸!”
“遵命,圣上!”侍卫们大声应答,吼声在殿内回响,如鼓雷鸣。
段氏终究只是深宅里的妇人,哪里受得住这种场面,为了保护自已的女儿,颤抖着身子,眸光凶煞地瞪向纱幔后躺着的孟云染:
“圣上,是她,是她假装中毒,想要诬陷我!”
陈蘅侧身朝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孟云染看去,眉梢再次渗出怒火:“朕一直有听闻孟丞相府夫人苛待嫡女,看来,果真如此。”
“女儿现在躺在床榻上生死未卜,你第一时间并未上去查看,而是指认她作假?!”
“孟夫人,你好是心虚啊!”
这时,秋月扑通一声跪地道:“圣上,那有毒的芙蓉糕正是夫人所制,小姐今日并未多心,未让奴婢们验毒,吃下大半。。。。。。。”
“定是夫人瞧我们家小姐进宫,所以心生不满,下此毒手。”
段氏一听,猛地抬头朝秋月呵斥:“住口!你们莫要栽赃我,我怎会愚蠢到在芙蓉糕里下毒?!”
秋月接过话道:“所以你为了以防万一,连并着月事帕里也下了!好为自已脱罪!”
“夫人,小姐虽未从你肚子里出来,可也曾唤过你十多年的母亲,你怎么能忍心这么对她?!”
段氏怒火大盛,脸色青紫:“你这个死丫头,乱嚼舌根,我怎对她不好了?没给她吃没给她穿?”
秋月将话怼过去:“夫人若真是待小姐好,又怎会当着圣上的面诬陷她,难道夫人想说这些太医都被小姐收买?”
“还是说,小姐自已把自已毒得只剩下半条命?!”
“圣上请明察,不能让小姐受此冤屈。”
说完,朝陈蘅重重叩首。
段氏一时语塞,秋月说的没错,孟云染吐血是真,差点没命是真,那断魂香只要吃下,就算不死,也会一辈子重病缠身!
就算是苦肉计,孟云染也没必要演到这种程度,难道真的是霜儿?
她正怀疑的时候,秋月朝陈蘅继续道:“圣上,要不要将太子侧妃唤来一并彻查,丞相府的人都知道,二小姐素来和大小姐不和。”
“如果不是夫人,那定是二小姐,奴婢听闻天太子侧妃得知小姐入宫后,并不高兴。。。。。。。”
陈蘅认真听着,若有所思地看着床榻上的人:“你说太子侧妃?”
秋月重重点头:“回圣上的话正是。”
陈蘅手一抬:“来人,去将太子侧妃白氏带来。”
段氏一听,彻底慌了:“圣上,臣妇女儿向来纯善,绝不可能做下毒之事!”
陈蘅冷眸一瞥:“是不是她,待朕一查便知。”
“钱公公,还不快带人前去将太子妃侧妃带来!”他再次高声催促。
眼看侍卫们就要动身前去,段氏手足无措,起身想要阻拦。
钱公公一声呵斥:“孟夫人,殿前休得无礼!”
段氏身子剧烈一颤,扑通跪地:“圣上,不要去唤侧妃,此事与她无关。”
秋月连忙道:“你说与她无关就无关?还是说夫人知道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