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头扯开衣领,被咬红的侧颈分外刺眼,挂着上下两排,八颗齿印。
哪怕再喝半杯,都不甘止步于手。
易远团在被子里回忆刚才,羞耻是一方面,但不甘心更让他不爽。
他讨厌输,也绝不认输。
那个狗屁直掰弯论坛出的主意真烂,他早就该想到,这套阴谋对普通人有用,对纪宸这种心机老狐狸根本无效。
费尽心机欲擒故纵,结果居然被人徒手给坑了。
可恶!自己都没有过,居然被那个混蛋抢了先。而且,他帮就帮,一个劲捏他腰是什么意思,就跟上瘾似的没完没了,不要钱也不带这样的。
问题是,他竟然没推开。
丢人现眼。
这下好了,纪宸没恶心成,反到把自己恶心了。既然是男人,就该光明正大搞他,用这种下三滥的阴险手段算什么好汉。
易远怒气冲冲爬起来,找到靠在沙发上的纪宸,“之前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我以后不玩阴的,咱们就正面刚,你同意就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纪宸指尖抵在额头,“你还想干什么?”
“我决定了,从今天起,我要正式追你,追到你变弯为止。”
纪宸无奈又好笑,“你喜欢我么?就追我。”
“你管我喜不喜欢,我就想追你,不行吗?”易远理直气壮,“我违法了吗?犯罪了吗?危害社会了吗?”
纪宸用力按压太阳穴,口气很疲乏,“随你。”
“反正我跟你说了,你想怎么样都是你的自由,但你也不能干涉我。”易远抓住他的胳膊往卧室拽,“走,睡觉去。”
纪宸甩开他,“我在这儿睡。”
“那不行,让你这大少爷在客厅睡一宿,你不得恨死……”易远留意到纪宸的表情,“你怎么了?”
“没事。”纪宸眉拧得紧。
“头疼?”
纪宸加大按压力度,点点头。
易远坐在他旁边,“喝酒的原因?”
“大概。”
“你不就喝了一杯?”易远拽开纪宸的手,把自己的手搓热放在他太阳穴,“酒精过敏?”
纪宸:“不知道。”
“你以前没喝过?”
“基本没有。”两年前,纪宸跟父亲参加商界酒会,喝下三杯就头疼欲裂、醉得不省人事之后,他再也没喝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