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过去,也许不会这么多。
“学长,你要盖吗?”俞清迟把半截被子挪给他,“稍微暖和一下吧。”
“不了。”纪宸翻开书,眼神从窗外收回。
俞清迟把灯拿给他,“那这个借给你总可以吧。”
帐篷里配备的灯很暗,但俞清迟这款亮度高,不伤眼。
“谢谢。”纪宸接过灯,又往窗外瞟了一次。
纪宸的一举一动,俞清迟看得清清楚楚,这是纪宸看向窗外的第十次,可他进来帐篷还不到五分钟。
而五分钟之前,纪宸在外面帐篷的行为,靳小麦看到了、任屿看到了、俞清迟也看到了。
俞清迟咬痛了嘴唇,明知道不该问,“学长,你真的那么喜欢他么?”
喜欢到不顾自己冷,也要给他盖毛毯;喜欢到宁愿不睡,也要整夜守着他;喜欢到可以和他有无数话题,却不屑回答我一个问题。
天蒙蒙亮,耳边有鸟鸣。
易远没想到,在野外睡觉还挺爽。
从震天动地的帐篷出来以后,除了前半夜有点冷,蚊子有点咬,但后半夜,蚊子没了也不冷了,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易远伸了个懒腰,裹得严实的毛毯掉了下来。他对这东西有印象,气得冲进靳小麦的帐篷。
“哥,早、早呀!”靳小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哥生气,他就心虚。
“你个臭小子,难不难受?”易远的手贴在靳小麦额头,“有没有发烧?昨晚冷不冷?”
“啊?不冷,也不难受,没发烧。”昨晚靳小麦自己盖着层毛毯,又和任屿共盖一床厚被子,别说冷了,后半夜热得出汗。
易远稍稍放心,把毛毯裹他身上,“我警告你,再干这事,看我不揍你。”
「小麦好体贴呀。」
「易远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隔壁帐篷的纪宸走出来,气色很差,就跟一晚上没睡似的。
易远转过来和靳小麦说:“你看他,那么健康的人都冻成这样了,你要是再不听话,只会比他更惨。”
「纪神看着好疲惫。」
「心疼,昨晚没睡好吧。」
「睡帐篷肯定不舒服。」
有那么半秒,靳小麦很想坦白,但他知道,纪宸并不想。
他本没有帮忙保密的义务和理由,“哦,哥,我知道了。”
但还是帮忙保密了。
靳小麦在帐篷外面撒谎,任屿急得在帐篷里藏毛毯。
趁着易远回去收拾东西,靳小麦裹着任屿的大外套,藏着毛毯走进了纪宸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