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提这些,扯开话题看向董酥白。
董酥白还陷在压抑的情绪里没出来,注意到她的视线,敛回神情问道:“是要跟我拍照吗?”
月月不好意思张口,只点了点头。
“好啊。”董酥白自然而然地接过她的手机,举到一个大多女孩都喜欢的角度等她发号施令。
姜烯看着两人笑笑,手上静悄悄地从包里掏出一沓信封,趁李全没注意塞进了沙发的靠背里。
在厨房忙活的女主人不肯让他们任何一个进去帮忙,自己利落地弄好了一大桌子菜,乐呵呵地喊他们趁热吃。
董酥白找个了理由在中途出去了一趟,他记得开车经过的时候在不远处看见一家银行,绕路走了没多久果然找到了。
他取了一万块钱出来,又要了信封跟纸笔,回去的路上顺便买了几大袋耐放的水果带过去。
一顿饭连吃带聊花了足足三个小时,姜烯知道李全杂事多就不久留,让他以后需要干活随时联系自己,带着董酥白跟三人辞了别。
他们走的时候天空毫无预兆地下了雨,姜烯只带了一把小伞,跟董酥白并肩沿着马路边缘走,迎面却跟一个男人撞了个照面。
男人没带伞,活脱脱被淋成一只落汤鸡。
入夏的大雨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姜烯压低伞面不紧不慢地往前走,董酥白把伞柄往他那边推了点,再抬眸的瞬间目光在男人脸上停了一瞬。
他暗自纳闷,怎么感觉有些眼熟。
下意识地跟着转头看,也没留意到鞋尖拦路的易拉罐,一脚踩上去整个身子猛地往左边一栽。
脚踝处袭来一阵痛感,他“嘶”了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腰间被一只手稳稳揽住,他身上也没粘到一滴雨水。
“没事吧?”姜烯忙拉住他,急声问道。
“没事。”董酥白摇了摇头。
他嘴上是这么说,但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的不敢在地上踩实,脑子里仍旧想着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刚才那个男人。
好在车就在前面,姜烯拧着眉扶着他上车,想着回去给他涂点药,一脚油门开到了家。
可人倒霉起来就连喝口凉水都要塞牙,楼层的两部电梯都在维修,他们眼下唯一的上楼方式就只能靠拐角那儿的楼梯。
董酥白转了转不知什么时候肿胀起来的脚踝,心里把“走路不看路活该崴脚”念叨了好几遍。手臂上的力度却突然松开,姜烯走前几步弯下腰,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