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靡!”
属于大乘末期的威压瞬间释放,不止应靡,连同看戏的姜问一起遭了殃。
啧!
姜问被雷劈断裂的骨头筋脉虽然已被连接,但皮肉伤还未痊愈,被这威压一逼,她冷汗直流,披散的头发被汗黏连起来,狼狈不已。
她揪着被雷劈的破烂的裙角,低头咬牙切齿。
半晌,她突然猛地抬起头。
“茅厕在哪!我要拉屎!”
应靡面色猛地一僵,无忧玑亦是微微拧了拧眉。
他们在修真界那么多年,从未听过如此粗鲁的言语。
无忧玑被这话恍的收了威压,面色难看看着狰狞着脸往地上爬的人。
头一次,他想恳求天道把道侣契约给解了。
眼见人因为身上伤势难爬起身,只能像条蛆一样爬行扭动,配着贴着汗湿头发的狰狞扭曲的脸,不断朝天上嚎叫两声,然后捂着屁股,拍地痛哭。
应靡与无忧玑两人默默后退了一步。
突然,姜问身子僵住了,直挺挺的维持着一个匍匐的动作。
应靡桃花眼瞬间瞪大。
“姜问,你不会……”
姜问一寸寸的扭过头,泪流满面。
姜问:“有股气在我体内乱窜,好像是要破肚而出了。”
闻言,刚才身子有些僵硬的无忧玑放松了些,他冰冷的眼神深处有些意味不明。
“坐直,”无忧玑冷声命令。
姜问忍痛一个鲤鱼打挺,手指向无忧玑,“我凭什么听……”
“你要筑基了,照我说的做。”
“好的!”姜问坐直。
“双手合于丹田处,引导真气进丹田,”
“将真气纳于丹田内,呼吸放稳,放空。”
除无忧玑幽深的声音外,安静无声,应靡面色有些阴郁。
几息后,姜问睁开眼,看向四周。
她能感觉的到,原先身体上的痛楚缓解了大半,目之所及,能见十里树叶上露珠弹动,耳之所听,能听见高空清晰鸟鸣与翅膀煽动。
原来,这就是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