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见刘雷雨脸红的不成个样子,她实在忍不住偷笑。
趁着走到楼梯拐角处,伙计先去开门的时候,阿瑶故意拉着刘雷雨落后几步,她压低了声音问刘雷雨:“你脸红什么呀?”
刘雷雨支支吾吾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她脸红什么?她敢说吗!
阿瑶才不肯放过她:“咱俩之前住在山谷里的时候,不是一直都住一间房,睡在一张床上吗?”
那时候她俩其实连床也是没有的,不过是用木头搭了个架子,上头垫着干草。
阿瑶晚上睡相实在糟糕,经常睡到半夜就从“架子床”上滚到了地下。
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刘雷雨就把“架子床”挪到了墙边,晚上让阿瑶睡在里侧,她自己睡在外侧拦住。
夏天的时候阿瑶怕热,倒还好些,她贪凉,夜里睡觉时哪怕来回翻滚,也总是贴着墙。
等到冬天天气一冷了就不行了,不管头天晚上两人入睡之前是什么样的姿势,第二天早晨阿瑶肯定都是在刘雷雨怀里醒来的。
没办法,两人挤挤才暖和呗。
刘雷雨被阿瑶问的心虚,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些个日日夜夜,她都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入睡,又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思醒来。
其实山里过的那一年,条件是极为艰苦的。
但刘雷雨回想起来,却一点也不觉得难熬。
她每天都能跟心爱的人一起生活,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呢?
“那时候,跟现在不一样。”刘雷雨回答的声音低到几乎不可闻。
阿瑶本来还想问她,到底哪里不一样。
不过看刘雷雨实在是羞的狠了,一张脸上红云如霞,眼波流转,让人看了就恨不能抱到怀里藏起来,不舍得给别人瞧见。
阿瑶这才收了心思,牵着刘雷雨往前走去。
等刘雷雨和阿瑶两人进了客房一看,里头的陈设果然如同伙计所说,进屋后一眼就能看到墙边的窗下有张窄榻,躺一个人睡觉还是绰绰有余的。
往里走有扇房门,推门进去里间才是床铺。
刘雷雨一看,她自己首先走过去站在榻前,对阿瑶指了指里间:“我住在这里,阿瑶你住里间吧!”
伙计一看她俩确定要入住了,立马麻利的喊人搬来了一架立屏,挡在窄榻前面,又送来了干净的床褥,将窄榻布置好。
刘雷雨和阿瑶等在客房里,看着伙计带人将房间收拾好,又送了炭盆进来暖房。
这么一耽搁,外头天早就黑透了,街上各色的花灯点了起来,窗外亮如白昼。
客栈外头就是街市,这一带还不是玩乐的地带,街上的人声也逐渐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