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触上林诺颈部的动脉,重重一按。
这使得他被迫一仰,椅子不堪重负地摇晃。
这是一个敏感点。
林诺的敏感点全在要害处。
他的瞳孔一缩,本能地浮现了凛冽的杀意。他用力闭了一下眼,假笑道:“那您要怎么惩罚我呢?老师!”
米若尔是一名大学教授,林诺怎么叫也没错。他是他的坏学生,总想着惹他生气,又满怀期待地等待他的惩戒。
“像你这样的坏孩子,一定要给你个刻骨铭心的教训才行。”对方微笑着抚摸上了他细长的眼角,摘掉了他的眼镜,放在一边。另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大腿处,修剪干净的指甲压进白皙的皮肉中,引发一阵颤栗。
林诺的脚踝抽搐了一下,却被一把抓住,再也逃不掉。他被圈在这张背椅,一片阴影缓缓洒落在他的面庞上。
如一只即将领略猎人恶意的可怜动物,对方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他剥皮拆骨,吞入腹中。
“其实,您根本没尝到烟味是吗?”
“猎物”突然开口。
“嗯,你怎么知道?”
他毫不掩饰。
整个人都沉浸在那个吻中了,那有心思去寻找不存在的烟味,所谓的惩罚都是一个借口而已。
他的欲望明明白白。
米若尔开始不紧不慢地揉搓着他大腿被衬衫夹勒出的道道红痕,抚平,又制造出新的。他企图用温柔的前奏使他放下戒心,但林诺只感觉一丝毛骨悚然从尾椎窜了上来。
他没好气地说:“直觉。”
“但你的直觉能不能猜出接下来我要干什么?”一片滑腻的触感使对方眯起了眼,手感很不错。
林诺沉默了一下,悲愤地吐出一个字,“我!”
“猜对了,那奖励你今天好好放松一下。”他的语调微扬,“工作辛苦了,来做点使人心情愉快的事吧。”
在林诺“这算那门子放松!”的嚷嚷声中,他被拦腰抱起,手臂不小心扫了一下桌子上那杯没喝完的牛奶,全泼到他的下半身了,这让他整个人一僵。
该庆幸它冷了吗?
“都弄脏了。”米若尔说。
“我今天的澡算是白洗了。”林诺喃喃道。他瞥了一眼米若尔,叹了口气,“算了,算了。”
“既然都被弄脏了,那就更脏一点吧。”他大胆地握住米若尔的手,让他揭开本来就不长的浴袍,那只灵活的手如伊甸园的毒蛇,引诱他进入更罪恶的深渊。
“可以请你用力一点吗?”
他意有所指道:“我喜欢比较粗暴的感觉。”
“好。”
………
……
…
半夜。
林诺从黏腻黑甜的睡梦中醒来。
他慢慢起身,这个简单的动作引发了全身肌肉和骨骼的隐隐酸痛,没开灯,月光鬼鬼祟祟地溜进了房间,在他光裸的身上落下斑驳的碎影。
他已经分不清身上的痕迹是人为还是自然的了,发丝缓缓扫过后颈,带来裹挟疼痛的痒意,那有个带血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