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白小巧的雪足上被砸出了一片青紫,脚踝高高肿起,看着格外渗人。
“啧,挺严重啊,你脚尖试着向上勾一勾,看看能不能动。”
余悦依言动了动,不由轻轻“嘶”一声。
魏棋的目光自从她脱下了袜子后就不着痕迹地落在别处,此刻听着那一声轻呼,却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过来。
“医生,严重吗?”
这是他进入这里说的第一句话。
小老头审视他一眼,又看了看余悦高高肿起的脚,淡定道:“能动就不严重,就是一点儿外伤和扭到了而已。你们等等,我去给你们找点儿药。”
他直起身子从两人身旁走过,径直从屋子里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你先坐着,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小老头刚离开不久,魏棋拉过一旁的凳子放到她身后,交代了一句随即跟着出去。
暴露在空气里的脚有点疼又有点烫,余悦确定屋子里只剩自己一个人后弯腰将刚刚脱袜子时顺便绾起的裤腿放下来。
做完这一切后她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到腰侧火辣辣的又忍不住隔着衣服摸上自己的腰。
说实话,刚刚她躬身脱袜子时腰差点弯不下去,因为一弯腰皮肤一拉扯就感觉腰间的伤口好像裂开了一样。
但她总不能让人家医生帮她脱鞋脱袜子,更不可能让魏棋帮她吧?所以她顿了一下,一咬牙自己弄了。
就是感觉弄完以后腰上不知名的伤口更疼了而已,也不知道腰上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正想着,门外有脚步声响起,余悦立马放下摸在腰间的手,下意识坐直身子,等着人进来。
可进来的不是那个和蔼的小老头,也不是魏棋,而是一个中年女医生。
她从门口看见坐在屋里的余悦,“你就是那个伤到腰的小姑娘?”
“是我。”
“行,你来隔壁房间,我帮你看看。”
她说完就从门口离开,看样子是先去了隔壁,余悦带着些诧异,拿起自己的袜子和鞋,从凳子上起身,蹦着走向门口。
“扶你?”
门口恰巧魏棋拿着两盒药走过来,望着动作有些滑稽的她出声询问。
“没事儿,就在隔壁,我自己去就好,你先找个地方歇一歇。”
其实是她手里提着袜子和鞋,不好意思让他扶着。
魏棋看她一眼,不再强求,退后两步靠在墙边,望着她蹦进另一间屋子里。
消毒水的味道不难闻,但是魏棋闻着却很难受。
他突然想抽烟,可现在不是抽烟的时候,这地儿也不是能抽烟的地儿。莫名的有些烦躁,却又在触及手里的膏药时诡异的平静下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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