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开口,傅景琛到嘴边的话被堵了回去。
傅老爷子看见管家表情凝重,心里咯噔一下。
管家跟着他许久,很多事情都是对方替他解决的,属于心腹了。
手机一直在身旁,倘若有人找自己,自会打电话,而管家称有电话进来,那就代表道长找他。
并且十万火急!
傅景琛虽好奇,可眼下心里有了怀疑对象,不必思索便能轻易分辨出缓急之事。
于是,他再次开口:“爷爷,我——”
“闭嘴。”傅老爷子抬手制止,目前最重要的是道长那边,他看着几人沉声道:“不到万不得已别来打扰我。”
眼见傅老爷子由管家扶着往门外而去,傅景琛张了张嘴,最终咽下。
苏简简这个人,晚点再告诉爷爷。
“老公,爸的手机在他自己身上,哪有什么电话打进来?”傅母拧眉问。
傅父看着父亲离去背影,喃喃道:“我也想知道。”
傅母忽然想到往日种种:“莫非,爸又去那里?”
听见这话,傅氏父子皆是沉默。
他们一直知晓祠堂后面有个空房间,准确说是一间宽敞的屋子,里面安置了谁或放了什么,他们并不清楚,因为从未去过。
以前曾问过老爷子,他只说时机到了自会知晓,再加上门口都有保镖守着,他们更不敢偷偷进入。
现在老爷子急匆匆赶去,难道出事了?
封闭的屋子,两盏烛台微光闪烁,透过光线隐约可见正中央灵台上摆放的两枚玉佩吊坠,原是晶莹剔透的翠绿色,如今却被鲜血浸染,留下一抹抹暗红。
傅老爷子踏进门槛,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混合着凝固已久的石蜡味扑面而来。
他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即使每月都会来这,可气味也太难闻了。
“砰!”房门关上。
泄了一丝寒风进来,烛光剧烈摇晃,影子随之晃动,在昏暗的房屋内显得格外阴森。
“小道长?”
傅老爷子绷着脸喊了一声。
片刻,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道士走了出来,他身形略臃肿,面色红润,一双被世俗染透的眼睛浑浊不已。
他哼了声,语气带着一丝讽刺:“傅老贵人事多,我不主动联系你,恐怕您早将我抛之脑后了。”
自师父离世,傅老这些事全交给了他。
可是,傅老仿佛觉得自己不如师父,对他总是疏远得很。
哪像当年,对方隔三差五便来寻找师傅,即便不谈气运,两人也能交谈许久,像是挚友。
而他接手后,傅老却渐渐远离,除了每月十五,再没来过。
眼下有事告知对方,还得先向管家汇报,憋屈至极。
傅老爷子一听,心中不耐,面上始终保持尊敬:“呵呵你说笑了,我是怕影响你修炼。”
“俗人就是俗人。”道士冷冷道:“尽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傅老爷子嘴边弧度僵住,面色一沉:“小道长应是累了,我会安排人前来伺候,筋骨放松,心情自会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