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已成往事,珏书简单地和柯林斯教授说清楚了carlyle的现况,柯林斯教授虽然面上鲜有责怪,话题绕来绕去,转眼又绕回了辞职去爱尔兰的问题。
临走前柯林斯教授叫西蒙开车送他俩回家,珏书拒绝了,并肩和carlyle走向附近的巴士车站。
说巧不巧,他们前脚抵达车站,巴士刚开出去两百码,时刻表显示下一班在一个小时之后。
“走去地铁站吧,”珏书对carlyle说,“省得等太久。”
时近饭点,他们路过正在紧张建设中的防空洞,碰到不少出来抽烟和准备吃饭的工人。珏书想起来carlyle也抽烟,送去干洗的那套军装里就有两支散掉了的卷烟,但是跟他同居的这段日子,丝毫看不出来犯过烟瘾的样子。
“为什么不想去爱尔兰?”carlyle开口中断珏书的思绪。
珏书的脚步慢了下来,反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去爱尔兰?”
“伦敦不安全。”
珏书笑了:“伦敦不安全,所以你就要跟踪我?”
“真的没有跟踪你,我就是放心不下。”
“我不小了,自己有对危险的判断能力。”
“这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珏书一直等到进入地铁站,乘上地铁,到站下车,carlyle始终没有指明。
回到家里,珏书去接喜光回来,他的原计划是在柯林斯教授家待到傍晚再回来,现在一下子多出半天的假期,吃过饭不知道干什么,提前给carlyle换了纱布。
泛黄变脆的信封随珏书的坐姿发出纸张脆裂的声音,珏书从口袋里抽出来,放在一边,换好纱布,在carlyle略显不自在的目光下拆开了信封。
很可惜,信纸上的字迹模糊了大半,根本看不出原貌,顶多能分辨出几个单词。
写信人就在面前,珏书仿佛是在看另一个人的八卦,靠近carlyle问道:“信里写了什么啊?”
carlyle松了一口气,移开视线,说:“没什么,不重要。”
“不重要也要有个内容吧?”珏书依依不舍地追问道,“这难道不是写给我的吗?”
carlyle闻到珏书身上久违的甜蜜气息,仍旧说:“现在看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