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孔上渐渐浮起一抹粉红,但仍然保持着一副冷静的模样,望进陈拆的眼中。
老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有病。”
当晚,陈拆又下厨做了顿饭,两个人,四菜一汤。
饭后又临时决定看一部电影。于是俩人窝在沙发里,随手打开一部前段时间评分很高的催泪片。
直至结尾,陈拆也是十分平淡的问了句:“结束了?”
身边的人也如此,半滴眼泪没见到,咕哝着:“大众都说很好哭很共情,我还以为真的很泪。”
“共情是一种能力,很多人都将它与共鸣感混淆了。”陈拆说着,“送你回家?”
李苏叶碰巧这功夫打个哈欠,她虚虚地捂住嘴巴,说了声好吧。
收拾好东西后,陈拆送李苏叶回家,分别前,他问:“明天几点来接你?”
她朝手心哈了口气出来,白雾被风吹散,“真要送我啊……”
“说了,不好打车。”
“好吧。”她妥协了,“你需要几点回家?在那之前就好,不要耽误你的时间。从这里开到我家……大约半小时的时间,有些远的。”
他点点头,说知道了。
最后两人约好中午十二点半见。
当晚李苏叶睡得并不是很踏实。因为只要一想到需要面对一大家子的七嘴八舌,她着实有些吃不消,到后半夜了脑袋里也一直在运转着,设想见到亲戚时需要拿出一种怎样的姿态才能堵住他们的嘴,想得实在疲惫了才勉强入睡。
陈拆说他到楼下时,李苏叶刚收好东西,需要在家里住两晚。除了生活用品外,还得带计划内必须完成的卷子。
她飞奔到楼下,却没有陈拆的身影。
年三十儿,家家户户都贴了新的春联和福字,小区内也不似平时一般冷冷清清,总是有些人手里提着红袋子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外面又开始下起鹅毛大雪,大片大片的雪花扑簌簌落下。仅仅一小会儿时间,李苏叶头发眼睫都满是雪白的六瓣花。
她正打算拨通陈拆的电话,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鸣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陈拆打开轿车车门,喊她上车。
直到开上路李苏叶还懵着,陈拆开了暖风,几乎是上车后几秒内,身上落的雪花便消失。
“你不是没驾照吗?”憋了好半天她才问出口。
面前刚好是一道红灯,他踩住刹车,侧过头看李苏叶,“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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