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旻又尝了一口冬菇炖鸡汤,评价,“汤味浓厚,清香而不腻,不错!”
似乎是来了胃口,他左一口蔬菜,又一口汤,伴随着刚蒸好的小碗米饭,吃了起来。
三下五除二,我们就把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了,顾旻擦擦嘴巴,居然还懂得跟店老板唠叨唠叨,“老板,你这个店面不起眼,平时也许不会进来,但是今天一吃,不同凡响。
”
店老板姓钟,是我爸旧时的一位战友,退伍后凭着自己在部队多年的心得技术,在这里开了一家饭馆,馆子不大,但是每天客人却不少。捧场的还有不少以前现在的部队战友。
听到顾旻嘴甜夸自己厨艺有风格,钟伯伯只是微微笑了笑,“好吃多来,我给你们打对折。”
顾旻:“一定的一定的,钟叔你的手艺真是太好了,下次我们还一起来。”
咦?一起来?我抬起头,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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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照旧是个被所有人讨厌咒骂的日子。
今天正好又是连主任开专家门诊的日子,病号一个一个叫,都不带喘气的。所以中午一下班,她就揪住了我,“小夏啊,周六,怎么样?”
“还行,聊得来。”
妇科主任顿时眉开眼笑地揪住我的手,“那我也跟你汇报下啊,小顾同志后来问我要你的电话呢,看来是有意交往下去。既然你觉得聊得来,我就把电话号码给他了啊?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主任又说,“对了,你当时怎么也没把电话留给人家?”
我才想起,那天吃完晚饭,顾旻提出四处走走的时候,我妈一记电话就打了过来,说二表弟到家里哭天抢地地闹呢,要我赶紧回去。于是我一急,就跟他匆匆告别了,也没给电话。
我赶紧把原因解释给主任听。
“你说你这么毛躁,害人家小伙子以为你对他没意思急着找借口走人呢,真是,差点误了一桩好事。”
看着主任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苏佐扬,貌似也是周六手术啊。
上次中午见了苏佐扬他说要吃糖醋排骨什么的我没理他,照样是我妈每天煮什么,给他带什么吃。
我娘亲觉得他现在生病了父母也不在身边,就天天三荤一素的从没饿过他。之前也没见他怎么样,不动声色地吃了。
所以今天,当我再次拎着保温壶过去的时候,苏佐扬已经做好手术了,正跟旁边人说话呢。
精神头这么好?果然坏人长命这话不假。
“这次的麻醉药打了挺不舒服的吧?我听人说是局部麻醉,你现在人怎么样?”一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响起。
“刚一打下去是感觉一股热热的气流从脚底往腰上升腾。”苏佐扬没看见我,“到后来也没什么,我还可以看到旁边的屏幕上关节镜拍出来的镜头”
“真勇敢!可是之后会冷的吧?有病人说,麻醉之后还会打寒颤呢。”
苏佐扬笑得阳光灿烂,那一口白牙显得特别扎眼,“你还真厉害,被你说对了,到最后我感觉身上特别冷,还叫医生关空调。”
“那是杜冷丁的作用。我知道你刚做完手术,身子比较虚,给你炖了汤,烧了些菜过来。”然后打开保温饭盒,一阵香味飘出,我站在门边,闻着那香味,这些菜似乎是是糖醋里脊,红烧肉,和蛋羹。
跟上回苏佐扬跟我要求的菜名如出一辙,同步率这么高,难不成她就是苏佐扬肚子里的馋虫?
旁边一位三十多岁的大叔开口了:“小姚护士,同样都是病号,你怎么只给人小苏做呢?我们就没有。”
“就是啊,人小苏每天都有夏医生给送固定餐配了,你还给他那么大的福利,叫我们情何以堪?”病房里一位特别长得特痞子的家伙开口了。
我一看小护士的眼睛,可不是上次那个秋水翦瞳的小护士吗?叫姚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