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奈布拉德没这个自觉,每回见了彼特都跟得了狂躁症似的,狂吠不止,拉都拉不走。
第一次看到布拉德吠的时候,我忍了,因为彼特选择无视它。
第二次看到布拉德吠的时候,我也忍了,因为彼特又无视了它。
第三次看到布拉德冲过来肆无忌惮地吠的时候,我忍无可忍。于是,我用绳子牵住彼特,往布拉德那边靠近,然后,我看到了精彩的一幕。
它们打起来了。
而结果也出乎我意料,一向风轻云淡的彼特打起架来毫不落人下风,到最后,竟然赢了!!!!
他们先是一阵缠斗,到最后,彼特咬住了它的脖子,但并没有下口,就这么风度趴趴地制服了那个布拉德。
从此以后,布拉德远远看到我们,夹着尾巴就跑了,再不乱吠了。
我心里为彼特鼓掌欢呼的时候忍不住也有些怀疑,这货简直就是一冷淡帝王攻啊,教养良好,风度举止一流,连宠物医院的医生当时都说它营养良好性格稳定素质不错,怎么就能成了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狗呢?
我怜爱地拍拍彼特的头,心里忍不住暗骂,真搞不懂这狗的原主人到底在想什么!!
没过几天,魏乐宁也常常带着好吃的东西跑过来看我,还告诉我他找到了一份特别满意的工作。我问有多满意,他笑眯眯地告诉我,就在本市。彼时我白了他一眼,在本市工作就把你高兴成这样啊?
他目光闪亮地看着我说,那当然啊!能跟喜欢的人在同一个城市,保不齐还能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什么的,干嘛不高兴啊?
我一边给彼特喂吃的一边夸奖他,看不出来你还挺重感情的。
结果他漆黑的眼睛看着我,特自豪地说,那是,机会来了可不能给它白瞎啊。
我被他那股势在必得灼灼逼人的目光看得恶寒了好一阵子。
那以后魏乐宁老是来,听说我手机丢了,他二话不说就把他私用的那把手机丢给我用。
果然是小时候结下的革命友谊,那叫一个情比金坚。
然后,出了点奇怪的事。
我总是接到奇怪的匿名电话。起初我认为这些电话都是打给魏乐宁的,毕竟这手机是他的。
那天本来没什么不对,我正在玩游戏,忽然电话响了,我接起来就说了一句,“你好!”那边就传来一声惊呼,可能也不一定是惊呼,就是倒抽了一口气。
事后任凭我再怎么hi啊,你好啊,请问你找谁啊,那边都一概不再吭声,那之后他就把电话给挂了。刚开始我以为是打错电话的,后来这个人隔几天就打个电话过来,也不说话,就是一直静静听我的声音。
就跟变态一样。
再后来他再打电话来,我就骂他,结果他还是不吱一声。被骂了也不还嘴,就这么听着。
到后边我都懒得和他计较了,反正他是自愿打过来的,又不用花我的花费,我就偶尔自说自话,顺便损他几句,通常有个十来分钟,他那边就自动自发地会把电话挂掉。
魏乐宁也查了查电话,但是可疑的是那边居然还办了隐藏业务。
我估计对方就是一个专门打骚扰电话的变态。
☆、第五十味药
第五十味药变态骚扰狂的最高法则,就是做一个对社会有副作用的人。
(1)
上回说到那个专门打电话骚扰别人的手机变态狂今天又一次的现身了。
那天晚上我正在桌子上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手机就又响了。
我接起来,照旧是半天都没声儿,我就知道又是那个变态,于是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导他,“喂,我说你这样有意思吗?天天打电话骚扰别人你有什么乐趣啊?从小老师就教导我们要做对社会有作用的人,但是没让我们做对社会有副作用的人啊。”
他还是不吭声。我也懒得理他,就把电话给扔一边了。
隔了一会儿,魏乐宁就围着客厅绕圈子,探头探脑的。我知道这个家伙又在找他骚包的袖扣了。这家伙有个怪癖,每次脱掉西装后就会把袖扣小心翼翼地摘下来,但是摘下来后又老乱丢,所以每次吃完饭见他到处兜圈子,准是在找他的袖扣。
他越兜兜转,彼特就越吠得越大声。
话说也真奇怪,彼特平时倒是很乖,可只要魏乐宁出现,它就显得特别躁动,跟埋好的肉骨头要被别的狗挖走了似的,常常急得在原地转圈圈,鼻子里还发出那种低吼,为了不至于发生什么惨案,每逢魏乐宁一来,我就只好把它关进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