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说,京城蒋家。
毕竟这涅槃蛊虫,本就是姓蒋的特意搞出来的玩意。
一旦那东西离开丧葬街,他们岂有不抢的道理?
张陵川玩味地看着远处,轻轻开口:“余百万,你想多了。”
“那帮杂碎正守在我们丧葬街街口。”
“只要刘彦良的车一开出去,什么蒋家、索命门,甚至是其他的各门各派,就会一窝蜂冲上来。”
我吃惊道:“那刘主任岂不是有危险?”
别的不说,索命门那帮杀手,个个身手了得。
刘主任再怎么厉害,双拳也难敌四手!
但张陵川却一脸淡定,扯着我的后脖子把我拉进了铺子里。
他把门关得紧紧实实,然后招呼我去后院喝茶。
张陵川拿出了一盒凤凰单枞,在后院摆弄起了他那一套茶具。
“他们打他们的,我们品茗熏香,也当一回文人雅士。”
我端起茶杯,仰头把茶水送入口中,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没听说过熏香点的是供香。”
张陵川伸手又要敲我脑袋:“余百万,最近你老顶我嘴,欠收拾!”
直到这时,我才反应过来。
昨日张陵川跟阿桃做的那一笔交易,原来是故意把索命门的人引过来。
“老板,你是想利用涅槃蛊虫,让这几家相互残杀,斗得你死我活?”
张陵川缓缓将茶水送入口中,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不过,经过这么些天的相处,我早就摸头张陵川这个人了。
阿桃说她阴险狡诈,当真是一点都不过分。
张陵川对付对手那些招数,简直就是骚气冲天。
几盏茶下肚,外头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我有些感慨。
“老板,究竟是谁指定的规矩,我看他们还真不敢在这条街里面放肆。”
张陵川倒是痛快地告诉了我。
“其实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丧葬街里那些铺子的老板,实际上都是犯下了滔天大罪的玄门高手。”
“普通的监狱无法关押他们,于是便有了这条丧葬街的存在。”
“下令镇压这些高手,甚至是指定规则的人,据说是特调局的一把。手,但是那人很神秘。至今为止,除了他们内部高层,压根不知道那人姓甚名谁。”
我懂了。
“就是特调局的局长嘛。”
说到这,我有些诧异地抬头看着张陵川。
他眉眼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没错,我也是犯下了滔天大罪的人。所以,我也是被关押在这个地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