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敏拧着眉,又看了眼烟柳。
烟柳了然,“明日奴婢就吩咐那几个嬷嬷来院子里,到时候盘问一番,想必就能问出来了。”
“烟柳姐姐此言差矣。”
曲颐竹抢先道:“那些掌事嬷嬷都是府里的老人了,哪一个不是老狐狸?知道王妃素来心善,此事只要他们咬紧牙不说,王妃也拿他们没法子。毕竟一无证据,二无人证的。”
“奴婢是王妃院子里的人,算不得人证。”
被曲颐竹这般一说,烟柳倒是也没了别的法子,只好看向王妃,等她吩咐。
沈芸敏思忖几息方才低语道:“偷偷去问府中那些丫鬟,莫要打草惊蛇。”
“是。”
有了沈芸敏这话,翌日一早烟柳与曲颐竹就去别的院子偷偷打探此事。
但与烟柳不同,曲颐竹特意留意着时辰,不时便赶回主院。
可也仅仅是到小院门口,并未进去。
直到看见筌儿被戴嬷嬷带去了后院,她才进院子。
却也不急不忙的去了厅堂。
“今日日头正好,这后院的花想必是开的极好,王妃可要去赏看?”
意料之外的询问,沈芸敏狐疑的打量着她。
总觉一准不是让她去赏花的。
“你要带本宫去做什么?”
大抵是相信她,即便曲颐竹还没说要去做何事,她已然站起身。
曲颐竹上前扶着她朝后院走去,低声道:“带着王妃去看一出戏,王妃看过以后再决定如何处罚奴婢也不迟。”
后院能有什么戏?就那么几间屋子和几盆花!
沈芸敏疑惑之际,曲颐竹食指抵在朱唇上,示意她莫要说话。
直到二人蹑手蹑脚的进了后院,她才觉此举荒唐。
她一个王妃,怎么还真跟着曲颐竹来后院了?
甚至做贼似的偷偷来!
然而下一瞬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嗓音——
“你怎么就不懂呢?银子!工钱的事!你可曾与她说过?”
“唉,这上哪儿找纸笔去?当真是麻烦!”
屋内,戴嬷嬷又急又气,看了一圈也没找见纸笔,无意间瞧见外面的泥地,忽地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