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烟柳带人离开,沈芸敏才轻声叹气,同二人言道:“前两日,颐竹得罪过戴嬷嬷,但也只是这院子里的一桩小事,戴嬷嬷不可能对她出手。”
口气笃定,言辞间尽是对戴嬷嬷的信任。
可纪司珩与陆祥玉却不轻信这话。
“不知颐竹是如何得罪了此人?”纪司珩沉声问。
沈芸敏只好将事情娓娓道来,末了又道:“这戴嬷嬷只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大错,不过她如今已经知错了,定然不会再犯错。”
显然是笃定这件事不是戴嬷嬷做的。
纪司珩眸光看向后院入口,“阿姊觉得此人抢了一个聋哑丫鬟九两银子,算是一时糊涂?”
筌儿一月工钱也就二两银子。
却被戴嬷嬷抢走了九两银子。
这分明是将其接连几个月的工钱都抢走了,哪里是一时糊涂?
分明就是心思恶毒!
被纪司珩如此一问,沈芸敏也不禁怀疑起来。
尤其是昨夜戴嬷嬷还是从外面回来的。
罢了,还是先将人找来问个清楚吧。
她吩咐院子里的家丁:“去将戴嬷嬷带来厅堂!”
“是。”
不多时,戴嬷嬷便赶来厅堂。
彼时沈芸敏与纪司珩、陆祥玉三人都已经落座。
沈芸敏开门见山道:“戴嬷嬷昨夜出去做何事了?”
“去忙着给老家的一双儿女寄信去了,王妃知道,老奴回不去,只能是写信给那一双儿女。”戴嬷嬷从容道。
见沈芸敏脸色阴沉,戴嬷嬷率先反:“王妃难道怀疑老奴与颐竹一事有关?”
整个院子里上上下下皆知,曲颐竹不见了。
即便是她,也有所耳闻。
此番前来定然是要问此事。
见沈芸敏不说话,戴嬷嬷当即哭喊道:“王妃冤枉啊,老奴怎么可能会与她的事有关?老奴所求仅仅是平安度日,哪里敢招惹她?”
“王妃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就是!老奴清者自清,这事当真不是老奴做的!”
说着甚至跪了下来,又抹起了眼泪。
沈芸敏见状蹙眉,“本宫没说这事是你做的,起来吧。”
闻言戴嬷嬷才慢慢直起身子。
纪司珩狐疑的盯着她,可无凭无据,此刻甚至无法笃定就是此人对曲颐竹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