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不是他们自己屏蔽的。”
嘉定接过天目的话,脸色沉了下来:“他们的船在往南海深处走,目前看不出目的地。要离开这么久,k跟陈渊一定会事先告诉你们,除非他们无法开口。”
客厅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家静静地看着均速东移的光点,失去了交谈的勇气。
过了好一会儿,天目深吸了口气,打破沉默:“能找到船吗?”
她转头看向嘉定,眼神坚定:“我们不能只坐在这儿等,如果k跟渊哥遇到了危险,能救他们的只有我们了。”
嘉定看了看天目,印象里她还是那个神情阴郁不爱说话的小姑娘,如今已经长成了眉目清秀少女,说话做事利落又果敢。
他微一颔首,语气还是惯常的没有多大起伏:“我问问看,港口有认识的人。他们的信号你能追多久?”
“只要终端还有电,就能一直追踪。”
天目对自己的技术很有自信:“我在你们的终端里都装了追踪器,不管隔多远都没问题。”
嘉定点点头,转身去厨房打了个电话,回来后,见众人都眼巴巴地看向自己,他抬手扬了扬手里的终端,翘起嘴角罕见地露出一个笑容:
“正好有货轮往东边走,答应带我们。走吧,这次轮到我们去救他们了!”
因为姥姥家在渔村,陈渊从小到大坐过各种渔船、渡轮,对船舱并不陌生,所以他能从船舱的格局看出,自己现在待的这艘船规模不小。
虽然他三天没出过门,只能透过那扇小小的窗户往外看,但这已经足够了。
船体吃水重,但前进的速度并不慢,应该是艘大型客轮。
不过这跟陈渊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目前只是个用绝食来抗争命运的小人物,饿了三天,实在有点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连二郎腿都翘得没什么气势了。
吱嘎——
房间门被推开,陈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下摇晃的左腿,宛如死尸一般瘫在床上,眼皮微垂,毫无生气。
巴旦木走进房间,看了陈渊好半天,最后无奈开口:“你保证只去厨房吗?”
这厮换了西南口音,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让陈渊听得很不习惯,他懒得转头,胸口一抬哼哼了两声算作回答。
从第一次巴旦木来送营养剂开始,陈渊就明确表示自己不会碰这玩意儿,就算饿死,他也要维持厨师的尊严。
所以接下来的三天,巴旦木送进来的食物,只有饮用水被喝光,营养剂则原封不动地待在床头柜上。
陈渊要求去船上的厨房做菜,可巴旦木不放心把他放出门,两人僵持不下,陈渊就绝食以对,到最后妥协的只有他那倒霉的前室友。
“行,你出来吧。”
巴旦木总算松口,“我带你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