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谢知善跪在她床前,自责地直掉眼泪。
再后来,得知她喜荷花,谢知善便神神秘秘地开始准备。
成亲那晚,她看着跟娘家闺阁近乎一模一样的荷风小榭,心像泡在了蜜罐里。
上千河灯灿若星辰,满目荷花红若朝霞。
全京城都知道了,状元郎谢大人,把自己的新婚妻子宠上了天。
可喝过合卺酒,衣裳半褪时,她摸到了那人耳后的一颗痣。
谢知善,耳后无痣。
她惊惧万分,只得拼命挣扎。
惹得那人连连轻笑,倒也停了手。
次日醒来,睁眼却见谢知善睡在身侧,床尾还有染血的元帕。
她满腹疑惑,又不敢问,只得安慰自己,或许不过一场噩梦。
可当日,谢知善就借口公务繁忙,搬去了书房。
每每回到荷风小榭,都要亲手喂她一碗酒水,再与她歇息。
如今,更是日日带着浓烈的栀子花香回府。
惹得她风瘾时常发作,身上又痛又痒。
种种端倪,即便沈云清再不愿怀疑自己的夫婿,也不得不暗中找人调查。
可血淋淋的真相,将她一腔真心刺出千疮百孔。
原来,谢知善有别的女人,从未与她同过房。
甚至日日将她送上闲王床榻,只为换取太子少师的官位。
他娶的,不是妻子,而是一个助他平步青云的棋子。
他竟,辱她至此!
气急攻心,沈云清喉头微甜,竟生生呕出一口鲜血。
既然如此,她也不愿再被人操控,成为被谢知善随意践踏的登云梯。
这段腐烂见骨的婚姻,她不要了。
连同谢知善这个人,她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