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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第2页)

他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

不过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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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后的汴京明显要比夏日来的静谧很多,不很常见的冰凉的雪早早拜访了这个古色古香的都城,将秋天喧嚣一时的躁动尽数沉淀。只剩下淡淡的冰寒,一点一滴刮去秋天剩下的最后的温度,将一切过往消弭于无形。

也一如既往的,入了冬,京城治安明显较平时好许多,开封府更能借机整理一下一年下来的案件卷宗,将不甚详细的细细誊抄补缺了,分类别放,最后尽数上交大理寺入库封存。

整理卷宗整体而言自然是文官的事情,在公孙策的统筹下所有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而作为侍卫,像开封六子这样明显的武将就要轻松不少,除了每日巡街以及防护开封府安危外,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了。因此公孙策考虑一下,将置办年货的任务交给他们,也算是人尽其用。

至于展昭,也要将在开封府这一年的事情整理归卷,统一送入皇宫。虽然说他每日都是在开封府执行任务,毕竟还只是“借调”,所以这种东西也是必须写的。

开封府除包拯外,还设有判官、推官四人,分日轮流审判案件。如今时近正月,很多当初查检的案子也会翻出来看看是否妥当;再加上左右军巡使判官、左右厢公事干当官、司录参军等人一年下来所积累的小案小事,这些林林总总整理起来,总还是要花费不少时日的。

和其他地方一样,开封府中人自然也不愿在置办年货的时候还要头疼这些杂务,故在包拯和公孙策的统筹下,将整理卷宗的事情全部提早在十一月下旬开始进行,如是的话,约十二月中旬就可以尘埃落定了。如此,刚好可以过冬至。

东至是个极其重要的日子,人们认为冬至是阴阳二气的自然转化,是上天赐予的福气。汉朝以冬至为“冬节”,官府要举行祝贺仪式称为“贺冬”,例行放假。《后汉书》中有这样的记载:“冬至前后,君子安身静体,百官绝事,不听政,择吉辰而后省事。”因此这天朝庭上下会放假休息,军队待命,边塞闭关,商旅停业,亲朋各以美食相赠,相互拜访,欢乐地过一个“安身静体”的节日。

而对宋而言,冬至还是祭天祭祀祖的日子,真命天子在这天要到郊外举行祭天大典,百姓在这一天要向父母尊长祭拜,故而没人敢怠慢这一天。

不过于展昭来说,这天倒是难得的清闲,因为皇上祭天,百官绝事,除三品以上官员外全部无事,所以这一天也就成了假期。

他家中父母已亡,又是打定了注意每年清明祭祖,因此也就只在一早在庭中面西而站,恭恭敬敬磕了九个头,又上三柱清香,插入早备好的铜制香炉内,也就算是祭过祖了——不是不想归家,只不过,开封府现在的情况,实在不能让他放心离开。

收拾完一切,看看天色尚早,展昭干脆拿了巨阙在院中舞起来。外面虽冷,内力透体后也就全然没了寒的感觉,再加上大量的活动,待到收势之时,额上反见了几分汗。

对此展昭当然不会在意,顺手收剑,进屋换下内里汗湿的衣衫,卷成一团送去清洗。想起今日应无公务,就只换了便衫,穿上夹袄,又套了件湛蓝色外衫,束上月白腰带,就施施然出了门。

冬至的时日自然比平时热闹,更有殷实之家贪玩的幼童早早放起鞭炮。展昭一路且看且走,耳边除了叫卖声,鞭炮声,欢声笑语后还有时断时续的朗朗读书声:“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刺绣五纹添弱线,吹葭六管动飞灰”(注一),或者“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八九雁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等等,面上微笑就渗出几许祥和的安然来。

只可惜,难得的清闲,那平素常在的老鼠却不在身边。

既然是冬至,白玉堂自然也少不了回家一趟,无论祭祖还是备年都是大事,再说总呆在开封府也说不过去。原本白玉堂是说什么也不肯走的,但是却被“正好”赶来开封的江宁婆婆找到,只能冰着一张俊脸回了陷空岛。

想到白玉堂走的那天的情况,展昭还是不由自主莞尔。但他这一走,开封也在瞬间冷清了不少。卢大嫂倒是没有和江宁婆婆他们一路,而是趁着冬至将近,带了小师妹尹香凝回了师门——也就是闵秀秀的父亲神医闵劲和家。

如是一来,倒当真是难得的清净。

展昭回想起白玉堂先前说过定会在过年前赶回来,算算时日倒不差多久了。也不知他归来之日是哪天。好在最近刺客也都偃旗息鼓了好一阵子,倒不用担心其他。

正想着,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展昭转头望去,发现前方有七八个小孩围着一棵树正在惊慌的喊叫。见状,展昭几步走过去,看看树上,并没什么异状,便顺手拍了一个少年的肩: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那少年回头,见是一个笑起来很好看的哥哥,忙道:“小三子被爆仗(注二)炸伤了!大哥哥,你力气大,背他去医馆好不好?”

闻言,展昭立刻加急走了几步,上前分开那几个孩子,就见到地上有个半边脸手漆黑的少年躺在那里。他蹲下身简单看看,幸好炸伤不重,也没伤到筋骨,就伸手将他抱起,说了句“去医馆”便当先向医馆走去。

剩下的却不是展昭所能做的了。眼见大夫娴熟的为那个少年包扎起来,一面絮絮叨叨着贪玩不知道危险之类的话语,那少年和伙伴们只能唯唯诺诺的听着,温文一笑,确定不再有什么事后,替那少年付过医资就离开了。

……

出了医馆,又走段路,外面寒风渐渐吹上身,顺着衣服缝隙向着内里钻来。展昭觉得有些冷了,又不愿就此回府,抬头望见不远处就是和白玉堂常去的飞星楼,想了想,干脆提步行去。心中想着一来喝点酒暖暖身子,二来倒也可以买上两坛,等那挑嘴的老鼠回来正可温了对饮。

不想人才走到楼下,耳边忽闻风声呼啸。反射性的身手接了,却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瓷酒杯。愕然抬头,正有一人斜倚在窗边,发丝随意,动作懒散,望过来的一双凤眼上挑,平素常含的煞气尽数敛去,只染上几分似笑非笑道:

“猫大人一个人走不累么?上来喝杯酒暖暖腹吧!”

却正是已有段时日未见的白玉堂。

“白兄相请,怎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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