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抚摸着林惊雨的头顶,温声道:“才几个时辰不见就哭成这样,谁欺负你了,告诉为父,就算是皇子王孙为父都会为你讨个公道!”
音落,林惊雨眼中的泪意更甚。
几个时辰吗?
在她这却是生离死别……
心揪成一团,她哽咽道:“不是……是女儿太想父亲了。”
她擦干了眼角的泪,走进书房将桌上的药箱打开。
对着林父喊道:“父亲,进来吧,女儿为你诊脉。日后三日一诊,五日一艾灸。”
林父有些哭笑不得,摆手道:“为父身子硬朗得很,不需要这么麻烦。你在太医署已经很忙了,回家好好休息就行了。”
林惊雨蹙眉,坚持着要为他诊脉。
林亲这才松口,答应。
闺房中。
林惊雨回想着父亲的脉象平稳,还是觉得不太妥当。
三年时间,人的身体怎么会如抽丝般,突然油尽灯枯,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她翻找着孤品医书,想从中找出一点头绪。
蜡烛哧哧的燃烧,留下了猩红的蜡泪。
林惊雨翻了一本接一本,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里面的病症乃至用药她都一清二楚,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父亲对应的症状呢?
她的头炸裂般,痛的要命。
放下医书后。
她打开门,走到了院中。
轻盈如潺潺溪水的月色,朦胧的洒在她的身上。
桂树的枝桠晃动,漫天桂花随着月光一起将她笼罩在花香之中。
林惊雨浮躁的心兀自平稳了下来。
她摩挲着掌心中的桂花,声音暗哑:“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一个身穿玉白色窄袖骑装,发尾高束的少年,从丫枝上一跃而下。
“萧牧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