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兄赢了便知。”
见林登凑近了想要拉自己,张任国还想要隐瞒,只是他那肥胖的身躯,实在是躲闪不及,被林登按住了肩膀,目光直视着。
“我就不信这事只有你一人知道,等我问过了别人便自然知晓。”
“我说我说我说!若是林兄赢了,届时将由太和楼的行首,到我福建路的楼阁中表演!岂不妙哉!”
“原来就这个目的?“
“不然还能是什么目的?嘿嘿,众人可都是翘首以盼呢!要知道,平日里,这太和楼行首,可是深居闺中,怎么都不会出来的。”
“为何会如此矜持?”
张任国不屑笑道,摇摇头,指着天上月亮说。
“这可是临安太和楼啊!这里面的名妓,岂能是外面的庸脂俗粉们能比的!那可是自小学习琴棋书画,才艺双绝,非遇到良人,绝不肯轻易露面,更别提献身的!”
“林兄若是能带我们福建路一睹真容,说不定也能一亲芳泽,到时候抱得美人归!这可是于林兄也有利的大好事!”
林登突然觉得奇怪,便问道。
“如此,便没有其他人嫉妒?怎么会如此统一的愿意听从我指挥?按理说应该先在我们福建路内部,起一番争执才是!”
张任国笑道,附在林登旁边说。
“林兄说哪里的话,现在你的名望,在福建中,可是风头无二啊!与朱子高徒论尚书,驳倒了刘瀹,与蔡元定一道正经界,折服颜家,又孤身犯险,擒拿了贼首,还有这最关键的,能与辛福州赏月共论诗,你这才华,堪称是绝世全才,任谁也比不过的。”
林登听他如此夸自己,也不免有些羞赧,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冷哼。
顿时众人都朝外面看去,却见走廊上已经站了一排人,皆是衣着华贵,明显不是从一个地方来的。
林登起身拱手,语气略有停顿的问道。
“敢问兄台何人?因何?···在此放肆!”
来人本来还带着冷笑,突然被噎了一下,刚想开口,林登旁边的张任国却抢了他的话笑道。
“来人可是了不得,帝胄之后!”
林登抬眉,看向张任国,问道。
“莫不是宗室?”
张任国却是咧嘴大笑,手脚浮夸
“宗室?哈哈哈,正是前朝宗室,吴越国钱家之后裔也!”
林登这才听出了他的讽刺意味,连忙拱手行礼道。
“竟然是钱家之后,那你一定很有钱吧,失敬失敬!就是不知道世系如何。”
来人已经气的面色变了,鼻子直喷粗气,他未曾料到林登会如此直白的折辱自己。
旁边的张任国,仍是装模做样的为其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