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之大道,一以贯之,教人者,所谓忠恕而已矣。是教众人上忠君上,下恕同袍,所以天下无乱,政治清明!”
张彦清点点头,示意其坐下。
在座的众人对其的解释多有不满,叶孝锡也站起来说道。
“我却有不同的意见,此时曾子所得得夫子之道,却非是本道,《中庸》里面就已经说明了,忠恕,违道不远耳,若这便是一以贯之的大道,却不可能是违道不远的。”
张彦清亦是点点头,示意其坐下,此时他在望向林登的方向,见其依然端坐在原地,并无起立,也没有以笔写下答案,心中已经有了失望。
唉,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小师弟还是不能作答吗?可见师弟实在未曾用心学习,竟然连夫子的著作都未曾看过啊。
也是难免的,年轻有为之人,心性难免上有所欠缺,小师弟便如同璞玉,还需多加打磨一番。
稍后又有几人起身回答,他们始终未能达成一致的结论,对于这句儒学史上颇有争议的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
最终还是钱敬直站了起来,终结了这个问题。
虽然张彦清摇头说他这已经答过一次了,这次就不能算上分数了。
钱敬直却是摆摆手,表示无所谓道。
“算不算分数却不是大事,我终究受不了诸位发些浅见,不能解大道之本。”
听了这话,张彦清也是点点头,心道不愧是叶水心的弟子,这心性才学都是上佳的。
有此好学求真之心,难得啊,难得!
他对钱敬直也心生出了好感。
只是这场比试,终不能遂人愿,他又瞥了眼依然轻酌茶水,不问世事的林登,一股怒气腾了上来,心道你当这里是茶馆呢?
到这里品茗静心来了?
随后他又连续出了三题,皆是钱敬直作答,众人的答案比起他的,都欠缺了许多。
但不管好坏,有不少人都敢于站起来尝试,赵家那个黑胖子老爹,也起来答了两道,听其答案,也是才学不浅的。
张彦清这个时候心里有点急了,他咯噔一声,心道不会是自己弄巧成拙了吧?
师弟跟随朱子学习的时间日浅,又忙于各种事务,想起来还真不一定有多少时间研究圣学,自己选这两本书,恐怕是······
不对啊,之前刘龠不是······
最终张彦清一声叹息,合上了书本。
任凭他怎么想尽脑筋,摆出各种出题姿势来。
林登都是无动于衷,一次也没有站起来回答过问题。
他失望的拱手离去,还有不少比他更失望的人,唯独不包括林登。
此时林登喝完了一壶茶水,抬眼对上了钱敬直得意的眼神,也微微拱手道。
“恭喜钱兄了,想必以钱兄的才学,必能代表我福建路,拿下此次的头魁。”
钱敬直歪嘴一笑,歪着脑袋拱手回了一礼。
“那还用说。”
等诸位比试者对钱敬中直客气完后,众人也都各自回了阁子里。
一路上林登收获了不少失望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