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所以我不会让我破坏我幸福的人好过!尤其是珑髓!她夺走了百战,她现在还要连你都夺走!!”
“如果你敢在伤她一根手指,鎏纹,你就被怪我们兄妹情尽!”天卦撂下这句,愤然地转身离开。
鎏纹咬牙切齿,兄妹情尽?为了一个别人用过的破烂货,连自己妹妹都不要?好,天卦,既然你无情,也休怪我无义!
而一直躲在窗户下面偷听的柳儿吓得不清楚,天,百战的儿子竟然是太子的……这、这、这可如和是好?
“百战和鎏纹的儿子是太子的!?”珑髓简直不能相信柳儿的话。
柳儿不放心怕鎏纹和天卦会设计什么计谋来害她,于是偷偷地躲在窗户外面偷听,没有想到这一偷听,不仅听到百战没有碰过她以外的任何女子,连她一直以为的儿子,也是鎏纹和太子的。
“那么,要告诉小姐吗?”小姐,就是龙曦。
“不行,不能告诉龙曦。”她虽然没有在宫中,也知道暗地里太子一直维护着龙曦。即使他们两人一个是太子,要杀尽一切企图阻拦他王位之路的人,一个是皇子,处心积虑想要夺得太子之位的人。
但没有太子的暗中保护,右相早就痛下杀手,除之后快。一直右相没有对龙曦动手,就是因为太子在帮着龙曦,护着她。
这么多年了,所有欲与太子争夺皇位的人全都是死,唯一留下的龙曦。
正文 远去东夷
龙曦和太子,他们两人一直在玩危险的游戏,在火焰的旁边,稍微的不稳就会葬身火海。而两个人却非常享受。
目前没有子嗣的太子,突然和身为百战夫人的鎏纹有了一个孩子,以龙曦的为人,一定会借此大做文章,拉太子下马,然而,现在右相的势力依然庞大,全靠太子牵制才能勉强维持和平的假像,如果破坏了这个平衡,龙曦也会引火**。
失去了百战,失去了娘,失去了错儿,渐渐的,珑髓的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只剩下了柳儿和龙曦,除了她们两人以外,再无其他。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龙曦。
珑髓略微思索了一下:“这个事情只能你知我知,除此之外,只要鎏纹不说出来,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如果让皇上知道了,太子必定会遭重责,尚书府也会被牵连,那么右相的势力就会大大的削弱……”
“狗急了跳墙,没有了太子的保护,龙曦也会有危险。”而且,她自私的不愿意,不愿意让百战在死后还要背上骂名。妻子红杏出墙,怀了别的孽种,这顶绿帽子,她不想百战背上。
“那就只当这事没发生过?”
“这件事先记着,如果以后有其他事威胁到了龙曦,我们就用这事要挟右相。”珑髓沉吟。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一场局不能想就把牌打出去,要留着,到决胜负的时候用。
城外的灞桥自古就是送行的场所。垂柳依依,游子拳拳,数不尽的叮呤和关心,也数不尽的揪心和热泪。
今日的灞桥长亭边,临时搭起金黄色的长棚,长棚下摆放着饯别礼仪用的金杯银盏。
长亭四周数百步内由禁军护卫,兵士们严密把守,戒备森严。
今日是永昕公主远嫁东夷的日子,灞桥一别后,珑髓便会是东夷的王后。
内侍监高声司仪:“皇上、皇后、太子送永昕公主入夷仪式,开典!”
宫乐响起,皇帝、皇后、太子,还有名为皇子的龙曦跟她把盏饯行。
在缠绵的送行宫乐中,珑髓攀上了轿车,即将进入轿帘的那一刹那,她直身回首京城,及目之处,皆是欢呼的人群,和天朝的盛景。她望着城墙,望啊望,目光好像要穿透那坚固的城墙,望到曾经带给她回忆的地方。
龙曦说,她如果要去,那么永昕的事就交给她,她会处理的。
她放心,龙曦说过的话,她就会做到。
她放平了眼目,在欢呼的人群中寻觅着什么。
欢呼的人群,抹泪的人群,看热闹的人群,她扫过一张张陌生的脸,一张异常陌生的脸,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会觉得如此兴奋呢?
嫁到了东夷,成为了天卦的王后,然后……想到和自己耳鬓厮磨的人是天卦,她不由地泛起了寒意。
然而,她已经没有选择了。
她没有任何值得重视的人,甚至没有生存的目标的,在百战死的时候,她也想跟着他去,直到……这个身体如果还能有用,与其草草的一死了之,倒不如物尽其用。
她看着涌浪般拥挤的人群,然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