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外,停在路边的车辆里。
舒云礼听着汇报,他指尖修长,虚虚的搭在扶手上,森寒的气息在车内四散,让司机跟上警局的车。
不得不说,气氛真是太压抑了。
助理跟在舒云礼身边四年了,试探着劝道:“叶少爷年龄小,是有点冲动。”
“他不冲动,只是想不起我。”
男人嗓音淡漠,听不出是生气还是夸赞。
或者说,有点被忽略的幽怨?
助理摇了摇头,想把这个想法扔出去。
这可是家主,他在想什么。
十分钟后电话响起,某个白白软软的棉花糖坐在警局大厅里,抱着热水,格外心虚的打电话,桃花眼眸还是红红的,看的周围长辈都心疼他,口袋里都被塞了大白兔软糖,“先生,我要晚一点点回去了。”
助理眼睁睁看着舒云礼温柔应声,神色不似作伪,“璃璃,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棉花糖越说越虚,软软糯糯的回答:“一点小问题,我可以解决的,先生早点休息。”
随后,电话挂断。
呼,叶璃呼了一口气,他还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尤其是瞒着先生,手指紧张的抓在一起。
舒云礼拿着手机,黑色的衬衣领口被他单手拉开,很是难以捉摸,又好似平静带笑,“是小问题。”
助理感到周围的空气骤然一冷。
天啊,是真生气了,当初家里这么多人夺产,多少次遇到车祸绑架,舒云礼情绪都没有这样变化大。
叶少爷到底是什么人。
这么…神奇。
…
警察局里,叶璃认认真真的填写材料。
他会把这些年的事情全部说明,包括白艳和白棋然对他做的许多事,过去,他们总能以家人自居,以叶家人威胁。
告诉他,不乖乖听话,不能回去。
告诉他,这些是叶家人为了考验你。
告诉他,能利用你,是你的福分。
叶璃曾经长期成长在这种扭曲的价值观里,如果不是孙爷爷和打工中遇到的朋友同事拉了他一把,告诉他这样并非正确的价值观,他就不会明白,更不会为自己考虑,只会傻傻的被利用到死。
干净软白的指节抓着笔,抬眸便看到赶来的白艳。
他起身的动作卡了一下,在许多人看来是本能意识的往警察后面躲,“她…她就是白艳。”
警察姐姐一下挡住了白艳,勒令道:“坐下,这里是警察局,不许喧嚣。”
白艳眼泪流个不停,开始唱起一贯的苦肉计:“这小孩是纯粹报复我们的,警察同志,千万别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