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被李维博顶了一下的周鹤明,身子只是倾斜了一些,头都没回一个,只有沉默。
李维博觉得奇怪,挠了挠头,凑近周鹤明问:“你今天心情不好?”
岑潼稚站的远,没听见,想开张嘴说话的心思,也被他的沉默压了下去。
她叹了口气,瞬间走到了桌前台,纤细白皙的手抓着手机放在桌子上,依然不废一句话:“帮忙贴个膜。”
岑潼稚这举动是表明她也不是没理由的坐店门口。
她侧着身,看见周鹤明眼眸放在了她身上。
等了好半晌。
他走到了柜台里面,再次伸手接过她的手机,那是一双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上面有刺青。
刺青,在普通男人身上,是装,是难看,在好看的男人身上,是性感,是血液翻腾。
人就是视觉动物,爱用下半身思考。
肤浅是本性。
岑潼稚看晃了眼,嘴里的烟味还没散去,嗓子眼干涩涩的。
他低着头,从一个盒子里选了一张大小合适的膜,认真的帮她贴膜。
深深的眼窝下,一双鹰一般汹涌的眼眸,不咸不淡的。
他的脸在阴影下,恹恹中带着欲。
看完后,岑潼稚再也压抑住内心的躁动,喊出了他的名字:“周鹤明。”
周鹤明。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不能在躲下去了,从一个月前他抱住她的那一刻,从他一脸担忧的问她你怎么了的那一刻她就想叫他的名字了。
哪怕不能在一起,也可以重新相处相处,再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陌生。
她不想和他陌生。
她叫完后,周鹤明没理她,但他身上那股疏离又冷漠的气息一下子少了许多,像是故意没理她,又像是真没听见一样。
岑潼稚皱了下眉头,又急切的叫了一声:“周鹤明…”
她这声周鹤明,叫的声音大,再没听见,就一定是故意的了。
依然没回应。
岑潼稚手紧了紧,想再大声点,可勇气被这个坏蛋磨没了,于是声音放到了最弱最弱:“周鹤明…”
连旁的人都听的出委屈和哽咽,在周鹤明这,硬是没一点反应,依然淡定地给她贴膜。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怎么都不理她。
岑潼稚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委屈的哭出来。
她怎么感觉,这一趟住院,也就一个月而已,他对她更冷漠了。
之前还会逗逗她,现在都不逗了。
又过了好久,他膜都快贴好了。
一旁的李维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平时周鹤明贴个膜一分钟就搞定了,今天慢慢悠悠的都好几分钟了。
不知道在墨迹什么。
这时,耳边响起女孩儿更加可怜的声音,甚至带点卑微。
“周鹤明,你理理我好不好。”
终于,周鹤明手顿住了,这才抬起头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