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世迈步刚要离开,刘据冷声道,“站住!”
“太子殿下还有何吩咐?”
“跪下!”
朱安世又是一呆,双拳不由得握紧。
“跪下!还要本宫说第二遍吗?”
朱安世犹豫半晌,还是跪下了。
“滚出去!”
“谢太子殿下,草民告退!”
朱安世刚要起身,刘据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让你起来了吗?听不懂本宫的话?滚出去!”
“太子……”朱安世眼睛瞪得溜圆,“太子不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刘据转身,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就凭你刚刚说的那几句话,本宫就可以灭了你的九族!”
朱安世终于怕了,黑脸上渗出冷汗。
“草民……这就滚!”
看着铁塔一样的朱安世笨拙地滚出前厅,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惨白无比……
刘据转回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还有谁想要遣散费?”
“臣等不敢!”
呼拉一下,跪满一地人头。
除了太傅石德和田千秋以及赵营平两人之外……
“你们不用滚,可以堂堂正正地从这里走出去。我刘据送你们一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之中若真有大才之士,他日我定会高接远迎加以重用,若抱着投机钻营的想法,那就免了吧!各位,走好不送!”
不久之前还慷慨激昂群情汹汹,如今灰头土脸垂头丧气,这种反差……有点大!
太傅石德长叹道,“殿下性情变化如此之大,可否告知老臣,究竟所为何来吗?”
刘据大有深意地说道,“前几天为长平侯守灵,冥冥之中与舅舅神气相交,悟得了一些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
石德摇头苦笑,“神鬼之说,子所不语,既然太子另有所得,也不枉老臣一番苦心。老臣突感不适,请太子见谅!”
石德失落离去,田千秋和赵营平正要告辞,刘据摆手道,“你们两个不能走。”
两人一愣,田千秋道,“太子殿下这就要治我们的罪吗?”
刘据笑了,招手把两人叫到桌前坐下,“我看不太明白你们写的东西,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田千秋:殿下您还没看……
刘据:你们直接讲给我听不更简单?
赵营平犹豫半晌,“殿下,您……到底怎么了?”
看着两人疑惑的目光,刘据道,“放心,我没病。只不过……这几天想通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