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的本事!”
“那是衣服的事?”
“还金童……呵呵……”
田福堂来了个嘲讽三连。
“叔,这俄可就要说您了。”孙少杰逮住蛤蟆攥出尿,迅速抢占制高点。
“事情不是一成不变的,二十多年前,您不也是跟俄爸一样给人扛活儿?
再说您也是农民。
还是种地人的头儿,多年来带领大家有吃有穿的,可不能看不起农民。”
“你少花搅!”田福堂老脸一红。
他自己倒是有吃有穿,至于别人,一片穷山窝窝,实在是算不上。
夸得有些很了。
“您是不是觉得俄说得过了?
叔,这事情要比着看。
俄去的地方多,很多地方……唉……叔,咱们种地的,苦啊……”
少杰潜移默化,把田福堂和自己拉到一个阵线,两人一起,共同回忆起双水村创业的艰难,探讨起破局之路来。
说得入巷,一瓶酒就空了,孙少杰又开了一瓶,给田福堂倒上。
“叔,俄必须要夸夸您了。
整个石圪节,近二十个村子,咱双水村是头一号,只有占便宜从来没吃过亏,就说今年的农田水利基本建设……”
孙少杰讲的事,全是田福堂平生最得意的。一桩桩一件件摆出来,连田福堂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为村里做过如此多好事,禁不住有些上了状态。
人这情绪一上来,酒后话就多。
田福堂现在就是如此,
他话匣子打开,主动说起润叶的事。这时,田润叶悄悄向院外溜去,孙少杰扫见了,借起身倒酒遮住田福堂的视线,身后摆手让她快走。
润叶妈也瞧见了。
但她心疼闺女,也没有言传。
准丈母娘没觉得少安有哪里不好,闺女嫁到孙家,同住一个村,她想闺女时往来也方便。
女人心思和男人毕竟不同。
……
“你大哥和润叶虽说小时候一块耍大,但现在一个在农村受苦,一个在城里工作,吃国家粮食,天上地下一般,两个人怎能往婚事上想呢?”
孙少杰承认,“差距是不小。”
“还有你们家,是个什么样的烂滩场!润叶有文化有工作,怎么能嫁进你们家的门呢?”
说到此,田福堂都由不得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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