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古怪?”
“金刚禅寺故事重演,布下的毒物,比玉虚天师的更霸道,我几乎退不回来了。来,吞下,药末抹鼻端,最好将药末塞一些入鼻孔。不要怕,不会打喷嚏的。”他倒出三种丹丸,自己也吞下三颗不同的小指大辟毒丹。药散是谈褐色的,有淡淡的药味,不刺激鼻咽。
“有效吗?”
“有九成。”
“九成?这……”
“如果不想冒这一成凶险,就把他们引出来;明知有埋伏却要去硬闯,本来是非常愚蠢的事。”
“他们会被引出来?”
“用火招子生火。”他拔动满地的枯枝败叶:“燃起野火,他们能不出来?”
“哎呀,那会波及茅屋……”
“不会,这是初夏,野火威力有限,片刻就可以扑灭,这里不是松柏或衫木,所以我愿意冒险,用意就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毁了茅舍波及无辜,于心难安。我先摆平那位警哨,再进去要他们好看。”
仓卒间在陌生的地方草草布阵,威力有限,无法设置机关削器,也缺乏充足的人手布阵势的不足,老道凭的是一些装神弄鬼的法器而已,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诛仙十绝等大阵,唬外行人而已。
京华秀士重返东厢,怀中盛有不少老道所给的法宝。计算自己人,毫无风险可言。
东厢是他五个人的防守区,他有权在防区各处往来巡视,在某些地方,将某种装置塞人墙根壁缝,即使被人发现,也不知道他在弄些什么玄虚。
第一个对他起疑的人,是他的同伴,那位豹头环眼,年近花甲,佩了沉重泼风刀的人。这人看到他折人无双玉郎歇息的房间,在转角处的土墙缝摸索了片刻。
“哦!陈副门主,你在于什么?”这人刚转出角道,讶然走近问。
“没什么,这里有墙缝可以看到小院的一角。”他支吾以对:“尉迟堂主,你到外面走廊看看,检查墙角的伏弩,绊绳是否松弛了。”
“好的,应该不会走样。”尉迟堂主不经意地瞥了墙缝一眼,并没走近,应喏着地转身走了。
不久,他出现在小厅,厅中静悄悄,人都不在。他坐下斟了一杯冷茶,手因紧张而抖个不停,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又恐惧又兴奋。如果失败,一切努力都白费了,而且后果颇为严重,他在作一次自以为稳赢的豪赌。稳赢的想法不切实际,其间随时皆可能出现难以逆料的变数,多少会有些风险,有点紧张是意料中事,患得患失的心理压力也不轩
尉迟堂主突然出现在厅口,脸色沉重大踏步抢入,手一伸,将一具四寸长,径寸粗的紫铜管丢在桌上。紫铜管构造十分精巧,里面的艾绒显然点燃不久,底口出现捏熄后的焦痕,管口已没有淡烟泄出。
“二副门主,这是干什么的?我捏熄了,我要知道这玩意的功能,与为何你把他点燃的用意。”尉迟堂主大环眼精光四射,狠盯着他沉声质问:“很像离魂香,我吸入一丝便发觉不对了,要是没有壁香解药,现在恐怕已经躺下了。这东西好像两位仙师,在外面布置了一些,要天黑才点燃,对不对?你怎会有这种玩意?”
“不关你的事。”他心中一惊,伸手急抓铜管。
尉迟堂主早有准备,手急眼快抓回。
“我几乎被迷倒,有权知道。”尉迟堂主迟了两步,戒备的神情显而易见:“你不说,我去找两位大法师,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虚,我一定要知道。”
“给我,没你的事……”
尉迟堂主哼了一声,扭头便走。
通向后堂的堂口,跌跌撞撞出来了女随从,刚扳住门框,嗯了一声向前一栽,滚了半匝便失去知觉。
尉迟堂主的眼角余光,恰好看到女随从栽倒的依稀形影,反正有物在动,本能地重新迅速转身。
糟了,可怕的强韧手爪,正虚空抓出,可怖的劲流及体,奇异的抓与掀无穷澈骨劲道直透肌骨,身躯斜撞而出,砰然一声大震,摔在土墙上房舍摇摇,掉下便寂然不动了。
“别怪我。你不该起疑心。”京华秀士冷冷地说,转身向无双玉郎所住宿的厢房走去。
他对自己的神魔爪深具信心,丈内抓劲可透心腑,肉裂骨碎,再重重一掼,五脏六腑必定一团糟,立即气绝万无生理。
他却忘了,尉迟堂主早已暗中运功戒备。
一般的门、会、盟、帮等等黑道组织,不管是白道或黑道,不论其宗旨为何,组织的分工合作绝对有其必要,职分内外也是基本组织的必具要件。有些设内三堂外三堂,有些设内八堂外八堂,凡是荣任堂主的人,必定是出类拔苹的人物。
这位尉迟堂主即然早怀成心,岂能不运功戒备?可惜武功相差远甚,攻击也太过迅疾猛烈,毫无躲闪的机会,摔中土墙弹落便像个死人。
女随从也静静地躺在堂口,是被迷昏的。
他到了厢房门外,向通道末端瞥了一眼。男随从躺倒在壁根下,丝纹不动毫无生气。
东厢共有五个人,已经倒了三个。他冷冷一笑,一掌拍在房门上,里面门闩折断,房门倏然而开。
无双玉郎斜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无双玉郎悠然醒来用。张开星目,第一个反应便是要惊跳而起,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