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的是那个秀士。”
“其实,你也无意杀他。我如果要杀他,他早就死了。除非他存心和我拼命,我不想把他的头打破,虽则见了他,我就有打破他脑袋的冲动。”
“你……”
“呵呵!世间为争女人而打破头的事,平常得令人打磕睡,谁也赖得理会,认为是理所当然毫不足怪。这世间只有两样东西,可以让男人争得打破头。”
“你在影射什么呀?”她脸上有一抹狡黠的媚笑。
当然她明白罗远的话影射什么,所以说这一句话调侃味十足,而且带了几分娇媚和得意。
“我在实话实说呀!这世间万象千奇百怪乌烟瘴气,什么怪事都可能发生,人欲横流形形色色,似乎万分复杂,其实说穿了相当简单,所追求竞争的,不外乎两件事,名与色。获得这两件事,其他什么都不难拥有了。”
“你在胡说什么呀?”
“那个秀士要打破我的头是应该的,至少他认为应该。我打破他的头就无此必要了,因为我得到了,这狗娘养的真不识相,真以为我没有理由打破他的头呢?好,来得好。”
三五十步外,京华秀士带了四名灰衣杀星,刚匆匆沿穿林小径钻出林,便成了狭路相逢碰上了,想回避已来不及啦,怎能一见面便开溜逃命?
四名杀星,可以击溃一队兵马。这些杀星穿了锁于甲,配有护蹬护膝,加上臂套和护肘,使用可将人劈成两爿的沉重狭锋利刀,只有头部可以攻击,而击中头部的可能性是最低的。
京华秀士看到了他俩,似乎骇然一震,惊讶的神情多于恐惧。五人左右一分,停下列阵相候。
“你两人怎么在这里?”京华秀士惊问。
罗远直逼至丈二左右,不怕五人突然冲上急袭。
“他娘的?你希望我在何处?”罗远摆出粗野的泼皮相,表示秀士与泼皮天生就是对头。
“你们该在……你想怎样?”
“想打破你的头。”
“去你娘的?”京华秀士怒骂,居然胆气一壮,居然立即抢攻,劈面就是一爪,罡风乍起。
“这混蛋动不动就用神魔爪献宝。”罗远退了丈余,脱出爪功范围外。
爪他不怕,四把刀却让他心中懔懔,四杀星的攻击行动浑雄猛烈,外发的刀气涌发如怒涛,远在丈外,便具有彻骨渗腑的强烈威力,像四道汹涌的洪流向他汇聚。眩目的刀光更像骤合的网罗,真可能在及体的瞬间,把他分尸碎骸,气势之雄,无与伦比,所发的风雷破空声慑人心魄。
他不得不退,四杀星配合得十分圆熟,没有空隙可以楔人,更不可能同时挡住四把聚合的可怕狭锋刀。京华秀士的爪劲,在四把刀的浑雄爆发刀气中,显得微不足道,而且反被刀气震散了。
人影倏止,风雷徐散。
四把刀并没追击,半弧列阵蓄势以待,有如四天神当关,那股慑人的气势,似乎更为浓烈。
罗远心中恍然,这些人知道他了得,知道他身法迅疾如电,只有聚力布阵,才能阻止他制造各个击破的机会,所以等候他人阵,不逞强和他各自拼命。
京华秀士位于最外侧,一看便知不是主阵的人,四杀星有自己应敌的一套,外人加人反而使刀阵出现空隙,这位秀士的剑只配在阵外捡漏网之鱼。
“我不急。”他必须用剑了,拨剑在手徐徐移位,制造锲入的好机:“他娘的!你们已经制定对付我的策略,摆出要吃人的阵势等我冲上,看你们能支持得了多久?我要搞散你们的刀阵,再逐一蚕食。打。”
左手一扬,石块破空,掷向中间那位雄壮的杀星,目标是鼻尖。
头部极难击中,视觉有反射性的闪避功能,杀星冷然一刀上拂,头本能的向左略闪。
“叭”一声怪响,石块被刀拂中破裂散飞。
注意力被这一击引散了。京华秀士突然大叫一声,急退四五步,被罗远所发的另一石块,击了右肩。
罗远一击两石,分取杀星和京华秀士,第一击便失败了,两石皆无法击中对方的头部。
“远哥,你不能打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在不远处的董春燕娇叫:“我要宰了他,他是我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