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着恼怒,语气冷淡又疏离,抽回手指,也不看他,侧身走开,继续收拾衣服,期间一句话也没说,就晾着他。
陆山河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站在衣帽间里,身影落在散开的行李箱上,莫名地有些冷意。
宋悠不管他,将箱子往里拉了拉,放在灯光直照的角落。
待衣服挂得差不多了,她站在离他两米远的衣柜旁,拎起最后一件外套,头也不回地问:“陆总还有别的事儿吗?”
他不答话,宋悠也懒得再问,默认他没事儿,关好柜门,折身往外走。
到他跟前时,她停下脚步,伸手指了指门外:“陆总没事儿就请出去吧,我要洗漱休息了。”
明明是很平静的声调,但不高兴的心思表露得清清楚楚。
陆山河深深看她一眼,眸底沉黑暗抑,带着隐忍克制。
在她转头走开的刹那,他侧身挡在她身前。
因为宋悠明明白白的恼怒,他并没有拉她,只是伸手拦住她。
顿了下,他垂眸,沉抑视线落进她眼里,声音低喑地问:“为什么生气?”
是她先示好,主动碰他,骂他打他又关心他是不是伤到了,误会他找别人跟他置气,责怪他力气太大握疼了她,埋怨他抱她不合时宜……
昨晚在卧室门口,她那么柔软依顺地靠在他怀里,命令他不许抽烟,指责他不回信息,一句一句往人心口上撞。
这是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的亲密。
以前如何,他不在意也不需要追问。
但现在,她愿意亲近他,他是男人,也有属于男人的占有欲跟欲念。
她就那么排斥他亲她?
宋悠哈了一声,斜他一眼,明明白白给了他一个你到底会不会说话的眼神。
他莫名其妙不由分说就亲她,还问她为什么?
是她不该生气?
就还是他觉得他亲得有理有据?
“我不该生气?”她抬眼看着眼前男人,语露讽刺,“怎么,陆总是不是觉得只要你想我就应该高高兴兴地顺着心意迎合你?”
男人的气息倏而滞住,落在宋悠眼里的视线带了几分沉。
衣帽间里的暖光灯仿佛一下子黯淡了些。
宋悠上下打量他一眼,冷笑着推开他胳膊:“你要是有那方面的想法,大可以找别人,我又不拦你。”
她绕开他,往衣帽间外走。
刚迈出去一步,身侧男人抬手捁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