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得了乌拉,如同捡到了宝贝一样,返身到他身边的案几上,拿了那银架子,连声说谢谢。
贺兰子彻坐在轮椅里面,双手交握在胸前,眼神深邃若不见底的寒潭,看着云歌,并不多言。
……
云歌穿着美美的芙蓉色裙服,手中提着鸟架子,行走在晨光稀薄的街道上。
一边走,一边把昨天晚上和贺兰侯爷之间的那些事情回想了一遍,脸红心跳之际,觉得那事情也没有自己预想的那么痛苦,这一次明显比上次在后巷好了不知多少倍嘛……
只是稀里糊涂被喂下去的那个劳什子生生不离,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效用?
这种药丸闻所未闻,不知真假。
不过云歌却记得在自己穿越过来之前,曾经看过一部搞笑的古装电影,里面的男女主角就是吃了类似于这种东西的药物……
但是,那些模糊依稀的记忆,又怎么能够用来评断贺兰子彻给自己吃的东西是真是假?
该不会……真的像那贺兰侯爷说的那样可怖吧?
会吧?
不会吧?
寒风从街头刮过,云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蝉,提着鸟笼子加快了步伐!
架子上面的乌拉很是乖巧听话,自己抓了架子上面的横杆,既不惊恐四顾,也不胡乱说话。
回到那扇朱红色的宅门前,云歌有些没有勇气上前叩门,在外面徘徊了好一会儿,吱呀一声,院门从里面打开了。
宫赫莲一身绿裳,做美人装扮从里面走了出来,神色匆匆,似有焦灼之意。
抬眼看见她一身芙蓉儒裙站在晨风当中,身上流散着一种难掩的风华,不由得看着她怔了过去。
然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好一会儿,脸色看着看着就往下沉去。
云歌急忙上前,赔笑搭话:“君美人这么早呀?是要出去吗?好好好,我就不耽搁你了……”
说完,提着鸟架子低头要从他的身边窜进去。
手中的鸟架子却被他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声音凌厉:“沐云歌!”
云歌无法,只好停下脚步,硬着头皮说:“我昨夜无眠,出去瞎逛了一下塘沽镇,还意外的得了这鹩哥……”
宫赫莲抓了她的手臂,直接将她推搡进了院门,目光如炬的盯着她,字字逼问过来:“你身上的衣服呢?谁帮你换了妆容?昨夜你在何处,和何人过夜?这鹩哥是何人所赠?沐云歌你最好别瞒我!”
云歌本来就心虚,听了他连珠带炮的逼问,不免就语不成句起来:“我,我昨夜,昨夜……”
昨夜……发生了什么?
和贺兰侯爷之间那些香艳之事,难道要如实的告诉宫赫莲?
在银钩赌坊里面,将他和千让输给瑶姬的事情,难道也要如实告诉他?
云歌脑子里面乱成了一团,在他锐利目光的注视下,渐渐变得容颜失色,连身子都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我……”
宫赫莲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伸手将她双肩捉住,一阵猛力摇晃:“沐云歌呀沐云歌,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国破了,家没有了,我们现在正被人追拿!你却说你失眠睡不着,你却说你夜逛了塘古镇,你却瞒着我和别人厮混了**,你却连衣服容貌都换了……沐云歌,我要把你……”
他言辞剧烈,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恨意,将云歌差点摇散在当下。
☆、116 天要亡我
云歌双肩吃痛,又加上心中乱糟糟如同猫抓麻线,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眼眶慢慢升起重重雾气,巴巴的望着面前的宫赫莲。
这样一双雾沉沉的眼睛,正悄无声息的将他的怒火一点一点的吞噬,宫赫莲终是低叹一声,伸手轻轻一推,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