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陈严把目光落在了老板身上,他说:“又是你在这里搅风弄雨!”
大家齐齐一愣,书记还认识这个老板?
老板干笑一下,说:“陈书记,我们又见面了。”
陈严什么话都没说,把目光放到了桌面上,他拿起合同,看也没看,伸手就给撕了。
“哎!”老板没想到陈严竟然这样野蛮。
“你怎么给撕了。”比老板更着急的是毛江勇,这小子直接从地上蹦起来了,伸手就要抢陈严手上的合同。
陈严豁然回头,指着他的鼻子怒喝:“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毛江勇被吼的身形一顿,可他还是强撑道:“我就想要这个钱,谁能给我们钱,我们就把地给谁。”
陈严问他:“要钱不要命啊!一个个的,无法无天了?”
陈严对着这帮浑人一顿骂。
夜晚的冷风吹来,让这帮喝多了酒的家伙齐齐打了个冷颤,酒也醒了一大半,等酒醒了,这帮家伙终于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一个个都有些后怕了起来。
陈严走到锁着的房门前面,说:“开门。”
守门的小子有点慌,不知道要怎么办。
“开门!”陈严又对他吼了一句。
那小子吓的一缩,才抖抖索索地去把门打开。
村干部们终于出来了,只是众人脸色很不好看。
现场气氛也尴尬了下来。
毛长军拍了拍儿子,让儿子往后躲躲,他苦着脸对陈严道:“书记,今天这个事情是我挑的头,你要怪就怪我,什么责任都我来承担,别怪他们。”
“爸。”毛江勇紧张地看着他父亲。
陈严皱着眉,沉着脸。
“现在怎么办?”刘勇飞过来询问陈严。
陈严脸色铁青,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他们给你们的买地费是多少?”
毛长军老实道:“八万八。”
雷顺岳听得眼珠子都圆了一下,合着前面他还上当了。
陈严也沉默了一会儿,才绷着脸吐了一口气出来,最后他说:“这块地村里出钱买了,明早签合同,钱现场兑现。晚上村里召开会议,把财务监督小组的成员都叫过来审议,动用村级集体资金。”
“就这样吧。”陈严甩下这么一句,转身出去了。
村干部们也不再说什么,跟着陈严出了门。
“唉……”刘勇飞也叹了一声,有些无奈地看着陈严离去的背影,村里发展的顺序和节奏被打乱了,但基层的很多事情是既现实又无奈的。幸好他们村集体账上还有钱,不然只能更无奈。
老板脸黑的不行。
“他们……他们……”等村干部们走了之后,毛江勇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哎哟,我们干的这是啥事哦。”毛长军蹲下来,懊恼地捂住了脑袋。
……
当晚,买地费用通过村级表决。次日清晨,签了合同,现场兑现资金。
九桥垟地块由村级开发,随即,陈严联系了挖掘机对该地块进行了平整。而村里打算利用这块地做宅基地,把山上村子搬迁下来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