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其实我也不知道喜欢和爱的区别是什么,因为爱本来就是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顾鸢想了想:“对有些人来说,守护是爱,但也有人却觉得占有是爱,但围炉烤火的人是会感到温暖的。”
&esp;&esp;这是顾鸢对爱的理解,可是对从小就缺爱也没爱过人的路斯越来说,她说的好像太深奥了。
&esp;&esp;顾鸢问她:“你现在难过吗?”
&esp;&esp;路斯越愣了一下,低头笑了笑:“是挺难过的。”
&esp;&esp;可顾鸢说:“其实你不难过。”
&esp;&esp;路斯越抬头看她。
&esp;&esp;“你也算不上失恋,”顾鸢想了想:“你不过就是在路边,看到了一只很可爱的小狗,你把你手里的火腿肠给它吃了,结果它没跟你回家,你心疼你手里的那根火腿肠罢了。”
&esp;&esp;路斯越皱着眉头,反驳:“我没有把他当成一只小狗。”虽然他一直说他是小奶狗。
&esp;&esp;“我也没有给过他火腿肠,”她扁了扁嘴,低下头:“如果真的给他火腿肠,他说不定就会跟我回家了呢。”
&esp;&esp;“可能你现在是有一点难过,”顾鸢换了一种安慰:“但你想想,一年以后,你还会这么难过吗?”
&esp;&esp;一年后……
&esp;&esp;路斯越想的不是一年后还会不会难过,她在恐惧:居然要一年。
&esp;&esp;她现在每天的情绪已经糟糕到不能再糟糕,就这么丧的生活,还要继续一年?
&esp;&esp;半个多小时候后,顾鸢下了楼。
&esp;&esp;楼下的单元门是透明的,顾鸢站在门里侧,看见周砚正蹲在对面的花园边抽烟,他吞云吐雾的模样慵慵懒懒的。
&esp;&esp;顾鸢很少见到他抽烟,又或者说周砚几乎没在她面前抽过烟。
&esp;&esp;顾鸢拧开单元门。
&esp;&esp;周砚站起身,把燃了一小半的烟捻在了旁边垃圾桶的沙盘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薄荷糖,扔了一颗到嘴里。
&esp;&esp;顾鸢走到他面前,把他身上的外套拉紧:“冷不冷?”
&esp;&esp;“不冷,”他牵着她的手,走到车的副驾驶,给她开了车门:“劝得怎么样?”
&esp;&esp;“好像没用,”顾鸢叹气:“她这次陷得挺深的。”
&esp;&esp;周砚给她安全带系上,绕过车头,坐到车里。
&esp;&esp;他把车子发动着:“那么大的人了,让她自己悟去。”
&esp;&esp;顾鸢没说话,她还能怎么办,只能等她自己想通。
&esp;&esp;12月14号,周六,这一天是路斯越父母的忌日。
&esp;&esp;她的父母是在同一天走的。
&esp;&esp;早上七点,顾鸢的电话打来,路斯越已经起床了,她最近早睡早起。
&esp;&esp;顾鸢在电话那头说:“斯越,我等下陪你一起。”
&esp;&esp;每年这一天,顾鸢都会陪路斯越去墓地跪拜她的父母。
&esp;&esp;可今天,路斯越说:“不用了,我想自己去。”
&esp;&esp;顾鸢就没坚持,只叮嘱了一句:“今天天气预报有雨,你出门带把伞。”
&esp;&esp;路斯越说了句“知道了。”